等曲流兮她們睡醒了,幾個人梳洗更衣精神也恢復的差不多,隨即準備離開仙宮趕去大羲金陵城。安爭他們搶了一艘瀛月國修行者的戰船,下手穩準狠,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金陵城方向進發。
安爭在戰船的一個房間里盤膝坐下來修行,冥想之前審視了一下正在血培珠空間之中沉睡的善爺。也不知道這小家伙上輩子缺了多少覺,這輩子一直睡一直睡都沒有補過來。比起安爭剛剛收養善爺的時候,善爺的個頭大了一圈,如成年貓咪大小,而且因為好吃懶做所以有點胖......好吧不是有點胖,是挺胖的。雪白雪白的皮毛幾乎反光,天生有一種讓人喜愛親近的魅力。
“好好睡。”
安爭笑了笑,然后閉目凝神沉入冥想之中。
時間嗎?
安爭開始回憶自己和暗巫妖獸決戰的那一刻,可是腦海里基本上是一片空白。戰場在他的身體之中,是他的血脈之力和暗巫妖獸的血脈之力之間的對決。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但安爭一點印象都沒有。為什么消滅了暗巫的力量之后,自己會體會到了一點點時間的力量?
暗巫妖獸只有一天都是壽命,十二個時辰,所以它自身對于時間的控制是極為在意的。它絕不會讓自己輕而易舉的死去,所以它對時間精準把控。
暗巫的血液侵蝕的妖獸或是人,都成為暗巫力量的載體。這些載體也就成了暗巫的替換者,暗巫可以在這些被侵蝕的人或是妖獸之中任意選擇,任意穿梭。
所以,穿梭的是時間?
安爭腦海里驟然一亮。
暗巫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不是在空間上的穿梭,而是利用自己的血液改變了時間規則。但是暗巫對于時間寥寥的掌控是天賦技能,不是后天修行來的,所以暗巫自身知識掌握而沒有感悟。
血液的力量。
安爭開始在自己身體里尋找暗巫殘存的力量,肯定會有,不然的話自己不可能出現了預知幾秒鐘之后發生之事的能力。正是這殘存的力量,在影響著安爭。被暗巫血液侵蝕的東西位置不固定,要想任意的穿行在這些東西之間,暗巫就要對時間軌跡做出預判。
而這個預判,最多也就是幾秒鐘而已。它預判到了幾秒鐘之后自己要去的那個替換者在什么位置,然后用預判的這幾秒鐘的時間來穿行。也就是說,它比別人比別的妖獸多掌握了幾秒鐘。
對于一個實力強悍的修行者來說,多掌握幾秒鐘是何其恐怖的一件事。
可惜的是,安爭還沒有完全想明白怎么回事,戰艦就已經進入了大羲的領地。瀛月國的戰艦太過招搖,一旦被大羲邊軍發現的話,用不了幾秒鐘就會被轟成碎渣。瀛月國的人那么猖狂,到現在也不敢靠近大羲國境。若是仙宮遺址在大羲境內的話,瀛月國的人只怕沒那么輕易的進去。
在邊關丟棄了瀛月國的戰艦,剛好這個時候陳逍遙派來的劍二趕到了。劍二的戰車雖然比瀛月國戰艦小不少,帶上所有人也足夠用了。
劍二是一個看起來冷傲的中年男人,三十幾歲的外貌。整個人有一種深沉內斂的氣息,然而眉宇之間的那種劍拔弩張的銳氣又時時刻刻在向外宣泄。
“拜見少主,拜見公子。”
他只向陳少白和安爭兩個人行禮。
“呀,是你!”
當站在陳少白身后的亞闊看到劍二的時候顯然吃了一驚,然后就變得格外興奮起來,跑過去就給了劍二一個熊抱。
“我的兄弟!”
亞闊抱著劍二,回頭對陳少白他們喊道:“這是我的好兄弟,當初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也不能保護著公主殿下撤出來。他是我們黑海帝國的恩人,最后那一戰,正是他帶著他的戰士擋住了妖獸的攻擊。”
看得出來,亞闊對劍二的那種感激和崇敬是發自內心的。
“距離金陵城大概還要有一天的路程,聊聊黑海帝國和海妖的事吧。”
安爭坐下來:“或許,這些事將來咱們都用的到。”
劍二站在那,臉色微微發白:“那是......我不愿意想起來的一段經歷。我跟隨主人多年,經歷過無數的生死之戰,可那次,是唯一的一次讓我有了徹骨的絕望,我的敵人是無法戰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