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在兵部大衙外面做支援,安爭帶著圖靈晶核從墻頭翻了進去。兵部大衙的門關的很緊,四周都是巡邏的官兵。好在陳少白有夜叉傘,安爭有圖靈晶核。
大白天的,安爭就這樣進來,確實也沒把兵部里面的那些修行者當回事。以現在安爭的實力,能讓他當回事的人真的不多了。
對兵部內部的安爭很熟悉,當初就來過不止一次了。輕車熟路的找到兵部尚書寢居之地,安爭在圖靈晶核的掩護下輕而易舉的到了窗外。書房的窗戶開著,里面有一群身穿紫袍的大人們正在激烈的爭論著什么。
只有正三品以上的大人物,才能身穿紫色的官袍。而能做到正三品以上的,絕大部分都是大家族出身。
兵部尚書施顏朗是個看起來五十幾歲模樣的老者,但面容依然有幾分年輕時候的俊逸。他來回在屋子里踱步,臉色難看的好像隨時都要爆發的火山。
“不查不知道,查了能嚇死人!”
啪的一聲,施顏朗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掃到了地上。
“自從明法司被撤銷,這群王八蛋就沒人管了。蛀蟲蛀蟲,什么他媽的叫蛀蟲?他們就是!那么大的一座北山糧倉,存儲的糧食足夠金陵城的百姓吃上三十年的,居然空了!”
他越說越激動:“現在我才知道明法司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么,沒有了明法司他們簡直無法無天!陛下將糧倉交給了他們,卻成了他們斂財的工具。一座糧山,硬生生在十年的時間內被他們給賣光了。糧食賣去了哪兒?都他媽的賣給了草原上的野蠻人!用大羲的糧食,給大羲養仇敵,這些人難道不記得幾年前西北被屠殺的那些大羲同胞了嗎!”
兵部侍郎陳校臣嘆息道:“從北山糧倉偷運糧食出去是多大的一件事,連續十年......京城里的那些主管這方面的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邊關的守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從北山往北疆這上千里的路上,沿途的關卡,地方的官員,怎么會不知道?可就是這么明目張膽的情況下,居然賣了十年,硬生生把一座糧倉賣空了。而且,還是京城的糧倉。”
“這些人哪里是在倒賣糧食,是在喝人血啊。”
一群人義憤填膺,可是也想不出來什么解決的辦法。
“現在最主要的是怎么安撫外面近千萬的災民。”
施顏朗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差不多有千萬的難民,兩百萬軍隊,每天糧食的消耗就是一筆讓人心里發顫的數字。國庫已經堅持不了幾天了,現在就算把北山糧倉那些老鼠都殺了也無濟于事。”
“要不?”
侍郎陳校臣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試試向各大家族要一些?除了北山的糧倉之外,京城里各大家族其實都有自己的私藏,存儲的糧食數量加起來遠比北山糧倉要多。而且,北山糧倉的不少一部分糧食其實就被這些大家族私分了。”
“你要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