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佛笑了笑:“每次我自己都覺得好玩。”
在天空之中的安爭腳下還踩著大地,所以這就顯得很詭異。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事,哪怕就是安爭也覺得這很恐怖。
“術業有專攻,有的人心大就各種功法都修行,我從小就笨,所以只能按住一門往死里修行。”
臥佛笑的越來越開心:“而且我懶,我饞,我不喜歡動,所以沒辦法像你那樣近身攻擊,動作又好看又有效。我還是喜歡遠遠的打,我只需要站著就好了。幸好上天對每個人都還算公平,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我懶到了一個境界。”
他說話的時候,兩只手開始不斷的移動。
方格子也在不斷的移動,整個空間都被打亂了。安爭不遠處本來有一群飛鳥,剛從一個方格子進入另外一個方格子,可是轉眼就被臥佛移動了。這個方格子進入了原本屬于一片樹林的方格子,按照道理,鳥兒飛進了叢林這也是很合理,但不合理之處在于,當鳥進去的另外一個方格子的位置,就沒了。
來自空間的絞殺之力,頃刻之間就把那幾只飛鳥絞碎了,連毛都沒有剩下。所以,可想而知現在安爭承受著怎么樣的壓力。
“我專攻空間之術,因為我笨,只能修行一樣。”
臥佛的手還在不斷的移動著,安爭所在的方格子被他移動到了原來的位置,也就是安爭最早站立的地方。可是此時附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東西了,左邊的方格子是天空,右邊的方格子是半截大樹,上邊的方格子是......太陽。
這不合道理,也沒有道理。這根本就是個悖論,但卻真實發生了。太陽被移動過來,那么必然變得很大才對。可是太陽依然那么大,看起來依然那么遠,然而安爭的身上已經著了火。他的衣服瞬間被燒沒了,身上覆蓋著的逆鱗神甲也開始發紅,可想那溫度有多高。
“感覺還可以嗎?”
臥佛問,不等安爭回答他又繼續說道:“其實你可以夸夸我的......人們都習慣了去贊美可以看到的東西,比如你。那個時候的你就好像白天掛在天空上的太陽,誰都看的到你。而且每一天都是大晴天啊,太陽高高掛,你光芒四射的刺的被人睜不開眼睛。而我呢,我連黑夜里的月亮都不是,也不是星星,因為我不發光,我只是一片黑。我在黑夜里,我就是黑夜。我在白天,我還是黑夜。”
臥佛笑著說道:“其實我一直很嫉妒你啊,為什么你可以名揚天下,而我只能在黑暗中里一條毒蛇?可是陛下需要你做太陽,我做毒蛇。”
安爭身上的逆鱗神甲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一股一股的青煙從他身上冒起來。
“確實應該夸夸你,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
安爭抬起手,因為太熱了,燒紅了的甲胄讓四周的空間變得扭曲虛幻。
“你這樣的功法有些變態了,對于修行者來說就是一個黑洞,沒有人可以適應你的節奏。將空間之術修行到了極致,真的很可怕。”
臥佛笑著回答:“哪里哪里,距離極致還遠著呢。我一直在想,我要是修行到了極致,會不會把整個世界和整個世界之外的世界都給調換過來?”
安爭:“心有多大,人有就多傻。”
安爭忽然邁了一步,然后他居然從這個方格子走到了另外一個方格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正如臥佛將空間切割然后任意移動一樣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又都真實發生了。
“隔壁涼快些。”
安爭站在那半截大樹所在的方格子里,然后伸手出去,他的手在天空上的一個方格子里出現,好像被肢解了一樣......
“好玩,確實好玩。”
安爭也笑的很燦爛:“怪不得你自己都覺得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