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對立的城市中,兩隊帶著兵器的甲士之間,那少女在黑線上跳了起來,輕盈的像個舞者。
安爭過去,一邊笑一邊不住的擺手示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年紀還比較小,不懂事,諸位大人不要介意。這么幼稚的事,當然只有小孩子才做的出來對不對。”
他拉了駱朵朵一下,駱朵朵嘿嘿笑著:“怎么會幼稚,你看線兩邊的大人們都很喜歡。”
這句話一出口,兩邊氣勢洶洶的甲士一起扭頭。那個五大三粗一米九還要多的壯漢哼了一聲:“開什么玩笑,我堂堂巡邊副將,怎么會喜歡這么幼稚的東西。”
白甲那邊,領隊的將軍哼了一聲:“就是就是,小孩子玩的東西,沒意思極了。”
兩邊的軍人扭頭走了,只是看起來隊形已經不再整齊。有人吹著口哨,有人雙手放在腦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兩邊的隊伍走出去幾十米之后同時反應過來,帶隊的將軍哼了一聲喊到成什么樣子,隊伍趕緊整理好,恢復了那種肅然冷傲的氣質,邁著大步,整齊的巡邏去了。
安爭給了駱朵朵一個你應該受到懲罰的眼神,駱朵朵倒是一臉期待。
安爭嘆了口氣,發現不遠處有一座規模很大的酒樓,索性先吃了飯再回客棧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兩個人要了幾個精致的菜品,還點了一壺酒。駱朵朵從來沒有喝過酒,以前看駱爺喝酒的時候偷偷聞過,光是聞聞味道她感覺自己就會飄起來。
正吃著,那個巡邊副將從外面走進來,身上已經沒了甲胄,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服。看到駱朵朵后愣了一下,駱朵朵朝他吐了吐舌頭,那人哼了一聲,一臉我才不認識你的表情。
“段爺。”
小伙計連忙跑過去:“今兒還是老樣子?”
被稱為段爺的大漢應了一聲:“明兒不用我當值,可以加一壺酒。”
小伙計笑呵呵的點頭:“咱們段爺真是一條好漢,以前沒有從軍的時候,一頓可以喝六七斤最烈的酒,從了軍之后說扳住就能扳住。男人,就得如將軍這樣。”
段爺居然被他夸的有些臉紅,笑了笑擺手:“趕緊滾蛋,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再貧嘴我把你舌頭揪出來。”
那小伙計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往后走,眼神里有些讓人不理解的釋然和欣慰,還有一種滿足。或許是因為累了,那段爺坐在那沒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著,還流口水。打呼的聲音不大,可是很有節奏感。呼嚕嚕......喂喂喂喂喂......呼嚕嚕......喂喂喂喂喂......
坐在安爭他們旁邊吃飯的幾個人看著段爺睡覺,也都在笑,眼神里也是那種和小伙計一樣的釋然欣慰,還有一種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