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溫暖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起身快步走到牟中平身邊,蹲下來壓低聲音說道:“好像不對勁,安爭的修為境界雖然比魏籌謀要低,可是也不至于剛一接觸就被打的吐血,他到底怎么回事。”
牟中平搖了搖頭:“我對他的了解,并不比你多。但是我也覺得不對勁,不應該這么弱才對。”
而坐在牟中平身邊的老院長代玉籌卻瞇著眼睛嘴角帶笑,似乎很欣賞。
一萬八千金光之劍的轟擊之下,安爭還開啟了八倍反震,換做和他同一境界的別的修行者只怕早就已經被反震之力震得肉身破碎了。就算是安爭,他身上的皮膚都已經裂開了很多口子,肩膀在顫抖,嘴唇都在顫抖,唯獨握著黑重尺的手不再顫抖了。
那場面如同瀑布正面砸過來一樣,全靠一把黑重尺擋著。而每一柄金光之劍打在黑重尺上,安爭都要承受這柄金光之劍八倍的力量。
哇的一聲,安爭噴出來一口血,眼神卻越發的明亮起來。
“過一萬了,不過如此。”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兩只手推著黑重尺開始向前。魏籌謀臉色一變,雙手向前齊推。隨著金光之劍波濤洶涌而來,在他背后還有無數的黑光如黑龍一樣繞到安爭的背后襲擊。
安爭卻好像沒看到一樣,繼續推著黑重尺往前走。他的腳步看起來無比的沉重,每一步落下都踩的大地震動一下。
金光之劍的數量明顯稀少下來,安爭向前推進的速度卻越來越快。而那些繞到了安爭背后襲擊的黑光轟擊在安爭的后背上,安爭接連吐血,卻沒有倒下去。他眼神里嗜血的光芒越來越亮,和野獸一般。
蹲在高塔上的許脂豹眼睛也很亮,看著安爭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對手。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和安爭大戰一場,他眼神里的驚喜和震撼根本就掩蓋不住。
平策捏著一個漂亮女孩子的下巴,看了一眼后笑了笑:“魏籌謀完了。”
坐在高墻上的向問將酒壺扔在一邊,負手而行:“無趣。”
安爭將黑重尺舉起來擲向魏籌謀:“該我了!”
那黑重尺去勢極快,快的不可思議,魏籌謀根本就沒有時間避開,也根本就做不出別的反應,只來得及雙手往前一推想將黑重尺擋住。
轟的一聲,魏籌謀雙手接觸到黑重尺的一瞬間雙臂就爆開了,身子好像炮彈一樣被黑重尺撞飛出去。幾十米外,他的后背撞在墻壁上,那是比武場的圍墻,經過法陣加持,小圣境以下的力量根本沖不破。可若是能沖破就好了,魏籌謀后背撞在墻壁上,黑重尺緊隨其后,砰地一聲砸在他胸口,直接把人砸的幾乎裂開了一樣。
魏籌謀吐出來一大口血,感覺自己的肋骨可能全都斷了。他被黑重尺和墻壁夾住,擠在那根本動不了。站在幾十米外的安爭抬起手虛空一推,黑重尺便向前推進了一些,魏籌謀疼的嗷的叫了一聲,然后開始瘋狂的哀求:“我認輸!我認輸了!不要殺我......咳咳,我還不想死,不要殺我啊。”
安爭一招手,黑重尺飛回來,他將黑重尺背在后背上轉身就走。
“用這尺子殺你,是對尺子的褻瀆,你不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怎么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什么就這樣結束了。明明都是安爭一直被壓著打的啊,怎么就安爭就贏了?
魏籌謀的教習顧憲成冷哼一聲,站起來拂袖而去。這么多年來他在書院里一直壓溫暖玉一頭,就是因為他培養出了魏籌謀,可是現在,他的這點驕傲被安爭打的破碎不堪。
溫暖玉在高臺那邊興奮的喊了一聲,動作太大,胸前波濤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