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魁梧的身影沖上來的時候,安爭的眼睛里就濕了。
杜瘦瘦一步一步走到安爭身邊,他比安爭還要高一些,像個爸爸似的拍了拍安爭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看到你眼睛濕了我很欣慰,幸好不是褲襠濕了。”
“操......”
“來!”
“你大爺!”
“已過世。”
然后兩個人就抱在一起,抱的很重。
安爭松開手之后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剛才看你低頭的時候以為你他媽的要吻我。”
杜瘦瘦:“媽的還不是你抬著頭一臉渴望......”
兩個人就在那肆無忌憚的聊天,要知道這船上的對手只死了一個拉斐,還有十來個白勝書院的弟子,最起碼那幾個船夫也是他們的人。然而現在的安爭和杜瘦瘦哪里還在乎那些人,看著對方的時候眼神里都是小星星。
杜瘦瘦看了看安爭:“怎么瘦了?”
安爭:“怎么丑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想你想的。”
兩個人靠著船舷,絲毫也不在意對面的人,所以那些人看起來略尷尬。
“最近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那個藥田還有的吧,我中毒了。”
安爭猛的抓住杜瘦瘦的手腕,沉默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確實中毒了,慢性毒的一種,暫時我沒辦法搞清楚是什么毒。胖子你的運氣好極了,之前幾天藥田里還是空的。”
杜瘦瘦:“那個王八蛋說我的毒只有藥王谷可以解開,你能不能解開。”
安爭:“試試吧。”
他抬起左手,手腕上的血培珠手串紫色的光華亮了起來,然后一道一道藥氣從血培珠手串里飛出來,煙霧裊裊,一小股一小股的飛出去環繞著杜瘦瘦,從每一個毛孔進入杜瘦瘦的身體。
“殺了他們!”
有一個白勝書院的三級弟子喊了一聲,揮舞了一下手里的法器,卻站在原地沒敢動。
安爭連頭都沒抬,看也不看,只是在專注的用血培珠手串里的藥氣想為杜瘦瘦去除毒性。那些人在不遠處叫罵著,呼喊著,殺氣騰騰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第一個上來。拉斐已經死了,他們知道自己如果上去的話可能會比拉斐死的還要快。
“不太好。”
安爭的眉頭微微皺起來:“似乎有些麻煩,這些藥草我不是很熟悉,都是品級很高的藥草,但如果不對路的話可能想徹底解毒有些困難。血培珠手串可以自動的挑選出適合的藥草來進行治療,但是藥草的藥氣和提煉后的丹藥還是沒法比,我壓制了你體內的毒,最少在一年之內應該不會有事。”
杜瘦瘦笑起來:“足夠了,咱倆一年還找不到小流兒?”
安爭嗯了一聲,心里忍不住有些發堵。杜瘦瘦的毒他沒辦法完全解掉,這是一根刺刺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