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筍以為只有他自己掌握著血人的煉制方法和破解之術,但屬下多了個心眼早就都記下來了。就在不久之前,魏筍擔心自己的事情敗露,居然派了他兩個兒子帶著數百修行者到了藥王谷,假裝請我赴約商談后續之事,卻想殺我滅口。是屬下機警這才沒有中計,而且反殺了魏筍的兩個兒子......大人,這算不算將功折罪?”
“算。”
朱校檢一擺手:“繼續說,在蘇瀾郡,鹿城,藥王谷到底還有多少人是魏筍和聶向泰的同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魏筍已經被我抓了,因為聶向泰的身份特殊所以只能死而不能抓活的,所以他死了......你的態度,決定你以后什么境遇。”
楊金平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后開始將他所知道的名字一個一個的說出來,這一長串的名字簡直觸目驚心,不僅僅是蘇瀾郡,鹿城和藥王谷三地,其中還涉及到了燕城的不少達官貴人。不得不說,這個楊金平為了自保也是拼了,這么多人名他居然都背了下來。
“這么多人?”
朱校檢微微皺眉:“你是想拉更多的人下水?”
“大人,真不是啊。您可能不知道......因為君上這些年來一直和仙師府的人對抗,底下的人個個自危,誰也不知道哪天君上倒下了之后將如何應對。九圣宗蒸蒸日上,和仙師府的關系越來越密切,所以屬下知道的這些人還不是全部啊......真要是追究起來,君上治下那些上的了臺面的人,只怕沒幾個干凈的。”
朱校檢嘆了口氣:“君上如何待你們,你們如何待君上?”
楊金平連忙說道:“大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還望大人保全。”
朱校檢嗯了一聲:“你說的我也都記下來了,剛才我問你緝事司如何上奏?你說是風聞薄,沒錯啊,就是這風聞薄......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下來了,會親手交給君上大人。”
楊金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大人,你不能這樣,你說過對我既往不咎的!這腰牌,這腰牌已經給了我,大人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假的。”
朱校檢嘴角微微一勾:“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緝事司檢事送出去的腰牌居然是假的對吧,事實上我就帶了兩塊真的,都送出去了。你的這塊是我來的時候半路上自己刻的,做工還可以,我頗為滿意。”
他晃了晃風聞薄:“謝謝你了,這份名單有了,緝事司拿人就變得簡單許多。”
楊金平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仿佛一瞬間失去了生機。
血培珠手串空間。
魔和圣胎已經斗的筋疲力盡,安爭笑著看著它們倆都已經虛弱到了極致,然后邁步過去:“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面鏡子就好了,我真相看看自己現在狡猾起來是什么樣子的。你們倆,我都要了。本來還想著把圣胎送回昆侖山,現在想想,天予不取,是罪啊......”
魔和圣胎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嘶吼一聲朝著安爭撲了過來。
安爭的房間里忽然傳出來轟的一聲巨響,緊跟著整座房屋都塌了。杜瘦瘦本來正蹲在院子里的茅廁中大解,忽然之間房塌了,茅廁也塌了,灰頭土臉的他露著一個大白屁股還蹲在那,一臉茫然。
塵煙之中,有個人站在那,渾身上下紫光繚繞,如天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