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安爭的腦子里忽然出現了天目的聲音,讓安爭的精神一震。之前血培珠就說過開啟了一顆新的珠子能力,但是因為里面空無一物,所以暫時不能告知這能力是什么。現在,天目的聲音終于出現了。
【血培珠新的能力開啟,可吸收身體不能吸收的多余力量,吸收的量為身體承受量的三分之一。并且吸收的力量將會被壓縮成為力量爆株,每一棵力量爆株釋放出去的威力相當于自身的至強一擊,只能釋放一次。此功能可升級,終極能力為吸收身體承受力量的百分之三百。】
【血培珠新能力到達上限,已經吸收身體承受力量的三分之一,無法繼續吸收。】
安爭明顯感覺到自己承受的痛苦減弱了不少,但依然需要宣泄。因為他要吸收的力量太過龐大了,分出去身體承受極限的三分之一后,還有更多的力量在他體內肆虐。
“需要找到更多啊......”
他邁步朝著遠處走過去,每一步都疼的幾乎摔倒,若不是安爭的毅力遠比普通修行者強大的多,可能早已經倒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有個人影一閃出現在安爭面前,一臉驚愕的看著他。
“你怎么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安爭站住,轉過身看向那個人,發現自己并不認識。
“你是誰?”
安爭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認識那身衣服。雪白色的錦衣,上面有金線繡出來的飛云圖案,在左臂袖口上還有一柄小小的劍的圖案。這是仙師府的標志,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實打實的仙人。這是安爭第一次直面真正的仙宮修行者,雖然仙宮里的人也看不起仙師府的人,畢竟最低級的仙才會在人間界當差。而事實上,有很多仙師府的爪牙走狗都是人間界的修行者。
“你這個樣子,我把你帶回去怎么交差?”
那個仙師府的人來來回回的走動了幾步,看著安爭的樣子有些惱火:“我還要費事的去證明你就是你,真麻煩啊......”
安爭笑起來,他知道自己此時笑起來的樣子肯定恐怖極了。
“你愛慕我啊,我這個樣子你還能認出來。”
仙師府的人指了指安爭腰畔掛著的那塊牌子,那是緝事司的腰牌,燒成了這樣都沒有損壞,這牌子的材質還真是夠特殊的。他要是不指一下的話,安爭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牌子居然還完好無損。
“墜落仙島的人,都得帶回去。”
那個家伙朝著安爭走了幾步,看怪物一樣看著安爭:“不管了,先把你帶回去再說......臟兮兮的惡心死了。你剛才問我是誰?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尚久云,仙師府的巡天仙師。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第二,是我把你打到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
安爭笑起來,笑的很詭異。
“你他媽的笑個屁。”
尚久云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安爭的樣子就很生氣。
“尚久云是吧......你真的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我找你好的很辛苦,本以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你......那個小山村里,幾百條冤魂的哭泣聲你聽到了嗎?駱爺被你綁在大樹上鞭撻,臨死之前的哀嚎你還記得嗎?”
安爭的嘴角勾起來,那是一抹看起來有些邪惡的恐怖的笑。
“白癡。”
尚久云哼了一聲:“我哪里有那個心思和時間記住什么狗屁山村,什么狗屁駱爺的生死。我在仙師府這么多年來,滅掉的所謂山村多如牛毛,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看來你還想為什么人報仇?不自量力四個字你知道怎么寫嗎?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真不知道凡人和仙之間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