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座大人,還請你把人帶回去之后好好的管教一下。我想,就算緝事司再特殊,也不是誰都能隨便觸犯國法軍紀。我將軍府里死了那么多人,總得有個交代。”
薛勾陳笑起來:“那是自然,緝事司負責維持法紀,自己內部的人犯了法更要嚴懲。所以秦將軍放心,這個人帶回去之后我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他掃了一眼保護著安爭的那些諜衛:“從今兒起,你們都不再是緝事司的人。來人,把他們的兵器都給我卸了,官服給我扒了。把安爭押下去,關入大牢,我要親自審問。”
“是!”
他帶進來的緝事司的諜衛應了一聲,卻左右為難。都是緝事司的人,下手怎么可能那么沒有顧忌。
看到自己的人沒有立刻動,薛勾陳的臉色沉了下來。
“朱校檢,你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朱校檢笑起來,忽然將自己身上的緝事司鎮撫使的官服脫了,大步走到安爭身邊站住。
那幾十個他手下的緝事司諜衛互相看了看,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丟在地上,將官服脫了丟在一邊。
衣服可以不穿,前程可以不要,刀......絕不放下。
朱校檢深吸一口氣:“這不是緝事司的人該做的事,就算你是司座,你也代表不了緝事司,你的所作所為給緝事司丟臉。所有人!”
他將刀子抽出來,站在那,如一座山。
“榮耀!”
“不可侵犯!”
幾十個人同時應和了一聲,舉刀向前。
薛勾陳的臉色難看的好像剛剛吃了屎一樣,他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服自己,哪怕自己做鎮撫使多年也一樣。方坦之一直以來就是他的噩夢,哪怕方坦之不露面不做事,神秘司座帶給緝事司的每一個人的影響都依然在。因為......絕大部分身居要職的人,都是方坦之挑選出來的,而且大部分出自白勝書院。
他冷笑,尷尬的冷笑。
姚邊邊卻笑起來:“呦......我聽說,緝事司的人叛變是罪不可恕,這么多人同時叛了,對緝事司來說真是奇恥大辱哦。薛司座,你可怎么向君上交代?這一下,緝事司不但是顏面掃地那么簡單咯,只怕君上一怒,緝事司要伏尸百里。”
薛勾陳哼了一聲:“給我將這些叛賊拿下!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看向安爭:“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應該自己知道如何選擇。現在你站在我身邊來,我既往不咎,君上面前我為你解釋!”
安爭嗯了一聲,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竟是從朱校檢等人的保護之中走出來,走到薛勾陳面前。
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安爭走過去,站在那,深呼吸,表情鄭重起來。
豎起中指,對著薛勾陳的鼻孔。
“你,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