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聽你說,我的人在你這院子里打掃衛生,兩塊地磚之間的縫隙里都不準有一點兒塵土,不然的話誰也別想走?我就欣賞你這種做事認真負責的人,剛巧我手里有些案子人手不夠用,這樣吧,你跟我去第一分衙忙活幾天。”
赫連從新臉色更加難看起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安爭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我的人,你想欺負就欺負,你想帶走就帶走?”
安爭坐直了身子,這才看了赫連從新一眼。
“我們沒有見過是吧。”
安爭問了一句。
赫連從新道:“見過怎么樣,沒見過又怎么樣。”
“沒什么,只是我對姓赫連的從來都沒有什么好印象,可以往后追溯一兩萬年。我的人你想借走就借走,你的人我想借走也得借走。我不在的時候你的人借我的人沒有跟我打招呼,你在不在有什么意義嗎?”
安爭抬起頭,微微昂著下頜。
赫連從新氣的笑起來:“你真以為仗著司座對你偏心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在緝事司做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這地方,輪不到你撒野。”
“你在緝事司里干了多久,關我屁事?”
安爭站起來,掃了一眼那些茫然無措的第一分衙在這打掃衛生的人。
“都自己滾回去等著我問問你們腰板為什么那么軟,幸好你們也只是腰板軟,膝蓋不軟。我喊你們回去你們因為害怕他而不回去,僅此一次。從今兒開始,我喊你們,誰攔著你們都不行,誰攔著就只管干,出了什么事也輪不到你們扛。”
安爭走到赫連從新面前,兩個人幾乎臉對著臉。
“我在說明白一些,以后別在打我第一分衙的主意。你怎么對他們,我怎么對你手下人。”
赫連從新氣的哈哈大笑:“我還真就不信了,這第三分衙里還沒有人敢這么張狂過。”
“我不是張狂,我是真的狂。”
安爭抬起腳踩著跪在那的郎安生的腦袋,一腳踩下去,郎安生的腦袋就撞進了地磚下面。那么厚重的地磚直接被撞成了粉末一樣,半個腦袋都扎在土里去了。
“你能怎么樣?”
安爭看著赫連從新:“就好像你這個手下剛才對我的手下說的那樣,我就欺負你了,你們能怎么樣?我真不是個合格的做頭兒的,如果是的話應該早就想起來問問他們日子過的怎么樣。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不來緝事司,掛著一個第一分衙檢事的頭銜在白勝書院里修行,我的人就是沒娘的孩子,誰想跺幾腳就跺幾腳?”
他的聲音忽然提高起來:“跺了的,誰也躲不掉。怎么跺在他們尊嚴上的腳丫子,我就怎么剁下來。”
安爭的腳往下一踩,砰地一聲,郎安生的腦袋整個扎進了地面之中。炸開的土好像子彈一樣往四周激射出去,將赫連從新的衣服都掃的向后飄過去。
“你夠了嗎?!”
赫連從新咬著牙問。
“沒有,你們一次欺負三十個人,一共欺負了幾次?”
安爭轉身看向自己的人:“帶之前在這院子里看押著咱們的那些第三分衙的諜衛回去,我剛才數了,一共七十八個,少一個都不行。包括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