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事司的人開始在大殿里瘋狂的殺人,之前站出來辱罵安爭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逃過,刀子好像放倒下的樹林一樣,密密麻麻的落下去,片刻之后地上就多了幾灘肉泥。
杜瘦瘦捂著眼睛,安爭捂著噠噠野的眼睛。
“安爭,你打算干什么!”
寧小樓猛的站起來,臉色鐵青的看著安爭:“你是不是真的以為,這里已經沒人管的了你呢?我告訴你,這蔚然宮,乃至于蔚然宮外數萬里江山,還是我寧家的人說了算!”
安爭:“哦。”
寧小樓臉色難看起來:“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那些緝事司的人已經完成了任務當然不會繼續停留,他們弓著身子退出去的時候,有人瞥了安爭一眼,眼神里都是譏諷,甚至還有一些可憐。
“戲稍稍差了些。”
安爭走到一邊,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像是有些疲乏似的伸了個懶腰。
“我剛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對于白勝君三個字充滿了敬畏。因為不止一個人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四宗三君,唯有白勝君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因為白勝君寧小樓是敢于和仙宮作對的人。當時我便想著,若是有幸能和這樣的大英雄見上一面就好了。這世上最可怕的果然還是距離啊,距離遠的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敬畏。距離近了之后才會發現,原來和我之前見過的那些當權者也沒有什么區別。”
安爭語氣平淡的說道:“我當初進入白勝君地盤的時候,想著能說出天下人人平等這六個字的人,必然不會差。”
他看了寧小樓一眼:“可是后來在易水湖的時候,我見到了那些緝事司的人為了你而死,而你甚至連一絲憐憫之心都沒有,你認為他們該死,死得其所,甚至沒有完成任務連死得其所都算不上。”
寧小樓臉色微微發白:“安爭,你什么意思。”
安爭聳了聳肩膀:“簡單啊,不想陪你演了。自從真正的了解你之后,我在這的每一天都覺得很惡心。可是我不能走,因為我需要白勝書院的身份去參加明年的武道大會。心里想著,走在大街上哪能不看到狗屎。可是每天見到狗屎還是會影響心情啊......所以我忍不住想,我想要的只不過是個可以參加武道大會的資格而已,何必非得得到別人的允許?”
安爭抬起手指了指寧小樓:“如果我坐在那個位置上,我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把這個資格給自己?”
“哈哈哈哈哈......”
寧小樓笑的前仰后合,看起來好像快要笑瘋了。
“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你,想,坐在我的位置?”
寧小樓拍了拍座椅的扶手,笑的嘴角幾乎都咧到耳朵下邊了。
“哈哈哈哈哈......我見過很多自以為是的人,但是像你這樣自大的不著邊際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想取代我?你憑什么?你是覺得你的修為可以戰勝我?螢蟲也敢與皓月爭輝......”
他猛的站起來:“我還真是低估你了,我以為你只不過是個心無大志的家伙,想不到心思居然野的上了天。好!既然你有這個念頭,我就成全你,賞給你與我一戰的資格。可是......就算我賞給你與我一戰的資格,就算你得天眷打贏了我,你認為這些人會愿意你一個外人坐在白勝君的椅子上?這把椅子,姓寧。”
安爭笑著回答:“白癡不白癡?我坐在那里之后還叫白勝君?我想想啊......我記得我想好了叫什么名字來著,對了......以前我在另外一個時代的時候,大家都喊我安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