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相消失了,對于安爭來說這樣的損失似乎有些難以接受。可是強敵被殺,接下來燕城會有那么短暫的平靜。而許寫意的話,又給了安爭一些放松。
許寫意在以為自己可以必殺安爭的時候說,上面不讓他動安爭。
所以,殺了許寫意的話,未必會帶來什么報復性的打擊。雖然安爭不知道許寫意的上面,也就是青蓮仙帝為什么突然改了性子,可對于他來說這是撲面而來的所有壞消息之中最好的一個。
許寫意死了,神裁廷的艦隊也被打殘,剩下幾艘戰艦搖搖晃晃的撤走。
安爭將受了傷的葉七道抱起來往回走,體內的藥氣源源不斷的輸入進葉七道體內。安爭的傷其實比葉七道要重,可是安爭的體質更好,他有著超越了仙體的神體。
將葉七道安置好,找了最好的醫官治療,安爭在杜瘦瘦和陳少白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小流兒不在,沒有人可以為安爭治療傷勢。
他要靠自己。
“小七道似乎有些不高興?”
杜瘦瘦一邊給安爭包扎傷口一邊問。
“許寫意說他畫的難看。”
“哦,那有什么不高興的,本來就難看。”
而陳少白則蹲在門口發呆,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
“小白臉,想什么呢?”
杜瘦瘦回頭問了一句。
“想和尚。”
陳少白看向安爭:“之前打的那般慘烈,為什么玄庭和尚始終不出手?他是來和寧小樓結盟的,但寧小樓已經死了,他的盟友從寧小樓變成了你,這對于他個人來說對于佛宗來說都是好事,為什么他要藏起來不出手?如果和尚當時出手的話,你和小七道未必會傷成這樣。”
他的話,答案在門外。
玄庭和尚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恰好聽到這句話,他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因為我......不能出手。”
玄庭和尚走到屋門口,眼神里都是歉意。
“我的修為,廢了九成。”
“為什么!”
陳少白猛的站起來,眼神里都是不可思議。
“沒有為什么。”
和尚從懷里取出來一個玉瓶放在安爭床邊,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屋子,不管杜瘦瘦和陳少白怎么叫他都沒有回答。低著頭,背影落寞的離開。杜瘦瘦狠狠的瞪了陳少白一眼,陳少白一臉無辜:“我又不知道他來了,再說就算知道他來了,朋友之間這樣的問題難道不能說嗎?”
安爭擺了擺手示意兩個人不要吵了:“和尚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問題,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愿意將自己的難處說出來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比如當初下地獄為猴子取回晶核,他也一樣的不愿意告訴別人。”
“可我們是朋友啊。”
陳少白一臉郁悶:“如果遇到什么問題連朋友都不能說,連朋友都不能相信不能互相幫助的話,那還算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