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坐在那靜靜的聽著顧朝同的匯報,這些天來燕城里發生的一切都在顧朝同的腦子里。這個人沒有修為天賦,就算是安爭給他改了體質,修為上也是幾乎沒有什么進境。但他的腦子就是他最強大的武器,能夠迅速梳理出來很多別人根本理不清的東西。
“這個歸元宗目前活動范圍還很小,偶爾有一兩個人進了燕城,也沒有什么可疑的動作,只是隨便看看就走。”
顧朝同說道:“如果歸元宗真的是談山色的,怕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這個談山色行事詭異,而且心機深沉,他不可能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
“是啊,他是談山色,怎么可能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安爭看了看窗外,當初大戰之后的創傷已經全都修復了,未央湖看起來平靜的像一面鏡子。白勝書院里的弟子們來來往往,似乎也早已經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這才多久,燕城里的人已經適應了改變。這里已經不再是白勝君的地方,而是天啟宗安爭的地方。顧朝同已經不止一次勸說安爭,把白勝書院改為天啟書院,但安爭一直沒有點頭。
“他比我們心急。”
安爭忽然笑起來:“我們只需要等著,而他卻要不停的籌謀,不停的打探,不停的安排......這個時候出現一個歸元宗,無非是為了在武道大會上做些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談山色的心思難猜,但是目標卻不難猜,無非是破壞武道大會,挑起爭斗,最好是多死人。”
顧朝同點了點頭:“所以,只要我們禁制歸元宗的人進入武道大會,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不要禁制。”
安爭道:“若是那樣的話,豈不無趣?”
他問:“楊戟這些天都做什么了?”
“什么都不做,或者說是沒有任何特別的事。這個楊戟似乎對吃十分感興趣,這些日子燕城里的酒樓他幾乎走了一遍,不只是酒樓,那些小攤販也都沒有放過。”
“聰明人。”
安爭道:“他很清楚,在這些地方得到的消息,比在別的地方都要多。”
顧朝同問:“屬下只是想不明白,仙宮到底是什么態度?按照常理來說,仙宮關注武道大會的唯一目的,是想觀測監察誰有潛質威脅到仙宮,然后抹除。屬下雖然沒有參與過以往的武道大會,但是也大概看的出來,楊戟這次的目的顯然沒有這么單純。”
“咱們這些被稱為墜落仙島的人,已經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也是很多人嚴重的金山銀山。”
安爭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后轉身問:“九圣宗的人在哪兒?”
“距離最遠。”
顧朝同當然知道安爭問的是什么:“可是,沒有見到兩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