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在光團暴雨之中穿梭,看起來閑庭信步一樣,不管光團多密集多恐怖,始終都沒有觸碰到安爭。可不僅僅是這樣的連環轟擊,還有體相夜叉。
夜叉手里長達十幾米的血紅色彎刀橫掃過來,那本本不是真正的彎刀,而是一種難以形容出來的熾烈殺氣形成,紅色便是血海。彎刀橫掃,帶著腥風,被風掃過的地方寸草不生。
安爭一個后翻避開彎刀橫掃,人已經在幾百米外。許者怒吼著沖了過來,紅色彎刀力劈下來,安爭再次翻開閃避,彎刀落地,刀氣延伸出去,直達數十里外,一道深深的裂口出現在大地上,那創傷可能萬年都不會痊愈。
安爭避開這一刀,身子在半空之中翻了一下,兩只腳恰到好處的在一道段墻上蹬了一下,身子如炮彈一般激射出去,一拳砸向許者。許者左臂抬起來,體相夜叉的左臂也抬了起來。他的左臂上,是一面血紅色的盾牌。
轟!
安爭一拳砸在盾牌上,光波向四周席卷而出。巨大的力量之下震的大地上一層土浪飛起來,至少兩三米高。身高足有幾十米的體相夜叉被砸的向后滑出去,而許者也一樣向后滑。體相夜叉成了許者完美的防御,也是極強大的攻擊。
“看起來還不錯。”
安爭落地,輕飄飄,一塵不染。
許者的眼睛都紅了,安爭的那種云淡風輕刺激到了他,他狂吼了一聲后再次沖過來。體相夜叉漂浮著,只有上半身,和許者的身體相連。血刀橫掃,安爭這次沒有閃避,而是一拳打在血刀上。砰地一聲,血刀被震的向后蕩了出去。安爭跨步向前,再一拳打向許者,體相夜叉的左臂垂下來,血盾擋在許者面前。
轟!
這一拳再次把許者和體相夜叉砸的向后滑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力度不夠是吧。”
還沒等許者穩住身形,就聽到安爭的聲音自半空之中傳來。許者心里一震,連忙再次抬起左臂將血盾擋在頭頂。這一次來的不是安爭的拳頭了,而是八倍黑重尺。
這一下重擊砸在血盾上,隨著一聲能震裂人耳膜的巨響傳出,緊跟著就是大地掀起來的土浪,高大十幾米排山倒海一樣往四周席卷而出。安爭的八倍黑重尺直接將幾十米高的體相夜叉和許者一塊砸進了大地之中,翻騰出去的土浪直接將整個鹿城淹沒,土浪所到之處,房屋倒塌,城墻斷裂,一座城就這樣被夷為平地。
“嗷”的一聲咆哮從地面下傳出來,緊跟著大地就炸開了。一股土浪直沖天際,在漫天的塵土之中,巨大的體相夜叉保護著許者沖了出來。許者的臉上都是土,嘴角還帶著血跡,但是眼神卻更加兇狠起來。
“好,好,好!”
他連著喊了三個好字,然后從半空俯沖下來,山一樣朝著安爭砸了過去。
“被打了喊好,賤不賤?”
安爭身子橫移出去,體相夜叉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本以為安爭已經避開了,誰想到安爭橫移出去又瞬間橫移回來,在體相夜叉落地的瞬間,八倍黑重尺橫著掄了過來。
“猴子說,這叫一棒掃江山。”
轟!
這一尺重重的砸在體相夜叉身上,它連左臂的血盾都沒有來得及舉起來。黑重尺直接將體相夜叉的半邊身子轟碎了,掛著血盾的左臂連著半邊身子飛了出去,一股血氣好像噴灑的血液一樣彌漫出來。
許者疼的嗷的叫了一聲,向后暴退。
安爭將八倍黑重尺拎在手里,看了一眼退回去的許者:“你的體相,似乎不是你的,而是硬生生套在你身上的。”
“是不是我的,你管不著,現在在我身上,便是我的!”
許者仰天一聲咆哮,身上炸開了很多口子,一道一道的血箭噴灑出去,竟是形成了一條一條的血管脈絡,和殘缺不全的體相夜叉連接在一起。他要以自己的血液,供養這體相夜叉。
隨著脈絡瞬間成型,那本不凝實的體相夜叉看起來變得清晰起來。血管,經脈,肌肉,一條一條的行成。那雙赤紅色的眼睛里,殺氣更足。
“安爭。”
許者看向安爭:“我殺了你,才能成就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