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鐵匡然:“需要你的認可?”
鐵匡然臉色一變。
安爭將烤魚放在盤子里,擺在桌子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你剛才說什么?我像個野蠻人硬生生的插進冀州這片江湖......你們很不爽的是吧?我覺得也會不爽,畢竟硬生生插入這幾個字已經把你的心情說出來了。可是為什么你不想一想,既然我敢硬生生的插進來,我還管你們爽不爽?”
安爭往后靠了靠:“我只要自己爽就好了,你們爽不爽要看你們是接受還是抗拒。接受了的話,可能只是一點不爽。若是不接受的話,可能會更不爽。”
鐵匡然啪的一聲拍了桌子:“你的意思是,要憑你天啟宗一門之力,和我們對抗到底了?你以為,我們是寧小樓,我們是九圣?”
“你們都不是。”
安爭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們不是寧小樓你們也不是九圣,他們是我的上一個對手,而你們是我的下一個,下下一個......剛才說到哪兒了?說道明天的武道大會要拿出什么作獎勵對吧?我覺得拿出來的最有誠意......從這一刻開始算起。你們誰的人第一個撤出九圣宗的地盤,我就先不對誰下手。誰不撤,我就那誰開刀。都不撤,那就一塊開刀。怎么樣,我拿出來的這獎勵分量夠不夠重?”
“你太狂妄了。”
樂尚蕭道:“你以為冀州這片江湖,你一個人吞的下去?”
安爭拿起筷子:“怎么你們都不喜歡吃魚?我喜歡。”
他夾了一口烤魚放在嘴里,認真品嘗:“我剛才說什么?好像是說,血流進江湖里是看不到的。這魚可能就是喝了誰的血長大的,所以才會味道鮮美。這江湖里的魚越大,喝的血越多,可是吃起來味道就更好。你們不吃,我一個人吃。”
安爭一邊說一邊吃魚,似乎真的不打算給那些人留一口。
“天下有養魚的江湖,我有烹魚的手段。”
安爭抬起頭掃了那些人一眼:“我說的話擺在這,不會收回來。這一刻起,退出九圣宗地盤的人,算是我天啟宗今日的客人。不退出,便是我天啟宗今日之敵人。我這個人平日里被人威脅的次數太多了,也就習慣了。別在我這說狠話,沒用。明兒到了武道大會的時候,各有什么手段用出來就是了。”
他把空盤子往前一推:“城外是武道大會的比武場,城內是我天啟宗的大本營。明天你們贏了,武道大會的比武場你們說了算,燕城里我天啟宗的大本營你們也說了算。如果你們輸了......我算是一家換四五家,這么賺的生意為什么不做?別橫眉冷對的了,想說什么憋著吧。”
安爭站起來:“請你們來本就不是聽你們說什么的,而是讓你們聽我說什么。冀州江山不算大,冀州第一我還瞧不上。你們眼里的那點蠅頭小利,我也看不上。你們以為我是在和你們搶?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吃完了,你們吃不吃已經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