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話千萬別說的太早了。”
安爭看著樂尚蕭說道:“你之前說,好,打了......三個字,我覺得你還算有氣魄之人。那幾個人,確實比不得你。然而此時此刻的你,讓我那三兩分的敬意煙消云散。”
安爭靠著桌子站著,吊兒郎當的樣子有些不像他:“既然話都已經說的這么明了,你們不想賭也可以......這樣,你們五個人都可以不賭。歸元宗,鎖劍閣,紅云谷,東亭君墨陽君......五個人今日聯合發一份通告九州的聲明,就說自即日起,你們的宗門將是我天啟宗的附屬宗門,我天啟宗是你們的上宗。而且你們五個人,以后尊我號令行事。”
安爭道:“我覺得這樣你們好像相對來說還容易接受一些,畢竟不用打了對不對?而且我還寬容的給你們留下了宗門稱號,只是說以后是我天啟宗的附屬宗門而已。”
他攤了攤手:“如何?”
“我和你打!”
脾氣最火爆的鎖劍閣閣主鐵匡然從高臺上一躍而下,身子如一只振翅的雄鷹一樣。鎖劍閣的名聲其實一直都不算太壞,和九圣宗也曾經勢不兩立。若非天啟宗咄咄逼人,他也不屑于和紅云谷那樣的臭名昭著之地為伍。只是相對來說,他更恨安爭。鎖劍閣是和白勝君關系最好的宗門,鐵匡然和寧小樓的私交也比其他幾個人好的多。
“鐵閣主。”
安爭抱拳:“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呸!”
鐵匡然大步走到安爭面前:“你早就猜到了我會第一個和你打對吧,你這樣的心機算計,我今日是領教了。”
他拿起筆在賭約上簽字,鐵匡然三個字顯得那么粗重。這個名字簽上去,鎖劍閣三千弟子的生死,在加上鎖劍閣數千年來積累的一切都押上去了。
樂尚蕭看到鐵匡然下來心里一震,一種屈辱感極為猛烈的冒了出來。他被安爭打了臉,又被鐵匡然打了臉。
“這是我和安爭的事,還輪不到你。”
樂尚蕭臉色發寒的走過來:“他點的是我,你還不配。”
鐵匡然哼了一聲:“是你自己不敢打的,你心境已經敗了,難道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他就是這樣逼著你一點點的毀掉自己的自信,你現在還要打?只怕已經沒有勝算了吧。”
鐵匡然這句話一出口,樂尚蕭的臉色更難看起來。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安爭是在攻心,是在毀掉他的心境。到了這個高度的修行者,權勢地位都有,所以自信心遠比一般人要強大的多。沒有自信,怎么可能統御江湖。安爭從一開始的咄咄逼人,就是在摧毀他們的自信。
“你退下吧。”
鐵匡然哼了一聲:“中了人家的圈套,現在還硬撐著,怕是沒有好結果。”
樂尚蕭暴怒:“那也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