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爭也沒有想到,武道大會要干的這些事,一天之內就做完了。之所以如此順利,和楊戟那句按規矩來關系極大。若非楊戟突然站在他這邊了,怕是解決起來遠沒有如此順利。
安爭對楊戟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走到高臺邊上。
“我之前說,剝奪了你們三天展示自己的機會,我錯了。我只是沒有想到,根本用不了三天。我殺了誰大家都看的很清楚,自此之后,冀州之內,天啟宗便是唯一有執法權的宗門。不久之后,天啟宗將會頒布新的法令和秩序規則。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去解釋那么多,只一句,守天啟宗的法令,永安無事。”
“我把剝奪的那三天換給你們,再多給你們三天。武道大會加三天,前面六天都是諸位展示自己的機會。天啟宗的大門,時時刻刻都為心有正義之人打開。”
他傲然道:“至于來自鎖劍閣,紅云谷,東亭君和墨陽君手下的那些弟子,抱歉......這次武道大會與你們無關了。”
他轉身走回去,朝著楊戟抱拳一拜:“多謝。”
楊戟哼了一聲:“沒必要謝我,與我有什么關系。上面一個我打不過的人吩咐下來的事,我就只能忍著。若是我打得過,鬼才聽他的話。早知道這武道大會我要做的事一天就能做完,我也不至于來的那么早,換洗的衣服帶的有點多了......”
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舒展著四肢往高臺下面走:“那就都穿臟了之后再回去吧,我就在這燕城里再住幾天。若是有什么事......盡可來找我就是了。”
安爭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擔心還會有什么余波,雖然殺了那幾個主事之人,但各大勢力內部其實還會有高手。安爭剛才對冀州修行者說自此之后再也沒有了鎖劍閣紅云谷之類的話,只是一種宣誓一種表態而已。那幾大實力,強者又不只是一個門主而已。每個大勢力之中不供奉幾個實力深不可測的老一輩修行者?
其實安爭的征程并沒有結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況且,人是一種最復雜的東西。原本四宗三君七家平分冀州,那些隱居不出的老家伙們誰也沒說什么。真要是安爭一家獨大,就會有人站出來了。不光別的,只一個冀州第一的名聲,就會為安爭招惹來無數的麻煩。
回到房間里,安爭靠在椅子上,曲流兮站在他背后輕柔的為他捏著肩膀。
“累了?”
“累了。”
“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曲流兮的手指輕柔舒緩,而且穴道拿捏的極為精準,安爭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他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真的睡著了。有些人在安逸的日子里酣然大睡,所以他們最大的享受也僅僅是酣然大睡。而心中有宏圖大志的人,連多睡一會兒都舍不得。
征程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每一天可能都會比今天更為激烈緊張。安爭的高度到了這個地步,他的敵人他的對手,也不再是以往那些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