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看起來年輕的修行者眉目冷峻,但說話陰損,從相貌上來看就是那種行事狠厲之人。</p>
“我叫夫諸。”</p>
站在靠后一些的那個身材很高大雄壯的男人,留著絡腮胡,眼神之中有一種極為冷酷的威嚴。他只是站在那,就給人一種隨時都要將面前任何東西撕裂的錯覺。他在這些人到了天啟宗門口之后就一直沒有開口,卻是幾個人之中帶給人壓力最大的那個。此時抬起頭,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是梼杌。”</p>
站在最后面那個看起來各自最矮的人穿著很奇怪的衣服,好像身上套著一個麻袋似的,整個上半身都被罩住。奇怪的是,似乎看不到腦袋的輪廓。</p>
“我叫刑天。”</p>
聲音很刺耳,有一種金屬摩擦的感覺。</p>
這幾個人的名字都很奇怪,在之前,天啟宗的人也沒有聽說過。如今天啟宗已經進擊九州,九州之內實力強大的修行者名字,天啟宗的人不可能沒有聽過。</p>
夫諸,陸吾,梼杌,刑天。</p>
這四個人站在門口,說話最陰損的便是那個夫諸,就是他先說出來沒別的想法,就是想讓安爭給自己磕個頭。</p>
無論如何,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場合來鬧事,似乎都不可能讓人心情好。他們四個堵著天啟宗的大門,天啟宗的弟子不讓他們進去,他們就在那冷嘲熱諷。</p>
顧朝同快步從里面走出來,看了看那幾個人:“你們若是想要在今天鬧事,什么結果你們自己想過沒有。”</p>
夫諸呵呵的笑了笑:“哎呦我去,笑死我了。這個時代這真是不一樣了,原來人見到咱們的時候下的跪在那瑟瑟發抖,現在居然一點兒都不怕了。”</p>
最沉悶的梼杌忽然抬起頭:“那就讓他們怕。”</p>
陸吾舒展了一下身體,活動著雙臂:“是啊,是時候讓他們這些卑微的屁民重新想起來什么叫敬畏了。想想看,咱們那個時代,不管走到哪兒,這些屁民不是跪地求饒?我們曾經走遍天下,也殺遍天下。現在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敢威脅咱們了......如果不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恐懼,我們就太失敗了。”</p>
陸吾忽然動了,門口守著的天啟宗弟子之中修為不俗的不少,可是誰也沒有看到他動。顧朝同的修為稀松平常,本就不是一個多有天賦之人。陸吾朝著他出手,他更是連反應都沒有。</p>
砰地一聲,陸吾的手掐住了顧朝同的脖子,緩緩的把他舉起來:“現在我收回之前說的話,我今天不只是想讓安爭給我跪下,你們整個天啟宗的人都得給我跪下,整個世界上但凡為人的東西都給我跪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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