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至尊者兩只手死死的托舉著那座大城,身上連續被談山色的指勁擊穿,一個一個的血洞出現,血液好像箭一樣噴灑出去。
談山色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直接殺了他。
大至尊者的全部力量都用來托舉那座大城上,根本就沒有余力防御,談山色本可以一擊將其擊殺,但就是不殺,偏偏撿著一擊殺不了的地方打,一次一次的打,打的血肉模糊。
渾身是血的大至尊者只是舉著那座大城往前方飛,飛的非常緩慢,他已經盡了全力,生命正在隨著他流失的血液而流逝。
談山色也不在乎大至尊者救一座城,那只是一座城而已,他有的是。
他就是故意要讓佛宗的人看著,看著卻什么都做不了。
“人們缺乏敬畏之心。”
談山色輕蔑的看著佛宗里面跪倒了那一片的佛宗弟子:“只有讓你們害怕,你們才不敢反抗,哪怕最后我要將你們全殺掉,你們依然不敢反抗,就好像那些養在圈里羊一樣,你今天當著所有的羊殺一只,它們會瘋狂會躁動會想著逃走,明天殺一只,后天再殺一只,殺的多了,剩下的羊就是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卻連逃走都不敢了。”
大至尊者依然在向前慢慢的飛,大城里的哀嚎聲和哭泣聲是他堅持下去的唯一的信念。
而大雷池寺里,那些跪倒在地上的和尚們都在哭,哭他們的尊者。
談山色身形閃了一下消失不見,下一秒出現在大至尊者身邊,和他一起往前慢慢的飄,然后伸出一只手,手指在大至尊者身上的一個血洞里摳了摳,大至尊者的臉立刻就變了形,扭曲起來。
那是疼痛所致,他卻憋著不出聲音。
“我雖然覺得你們這樣的人都是白癡,但是說實話,我對你們這樣的人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敬意,你們就是敢于反抗的那些人,很了不起。”
他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紙上的血,然后將手帕團成一團塞在大至尊者的一個傷口那,用手指使勁兒往里按:“我幫你止血吧,不然的話你飛不了多遠就會死的,血可是好東西,每個人就那么多,流光了就不好了。”
大至尊者疼的劇烈的顫抖著,胳膊開始彎曲,大城搖動起來。
大至尊者咬著自己的嘴唇,嗓子里擠出來幾個字。
“我佛......慈悲。”
“我佛......慈悲。”
“我佛慈悲!”
談山色把那塊手帕全都按斤了大至尊者的傷口之中,然后笑起來:“你看,我沒有騙你吧,真的止血了,不知道別的地方管用不管用。”
“我再試試。”
他的手腕一翻,掌心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彎腰在大至尊者的大腿動脈上刺了一下,然后向后飄出去:“千萬不要拔出來,我去找一塊手帕,你等我。”
刀子沒有拔出來,血液沒有直接噴灑,可畢竟那是動脈。
大至尊者疼的啊啊的叫著,一邊叫一邊來來回回的說著我佛慈悲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