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自己超越了所有旁系子弟終于可以進入白家核心之地修行,也看到了自己遭受過的所有白眼和不屑,更看到了自己一步一步終于成為白家長老的榮耀,哪怕這個長老的分量在白家是最輕的,但依然是一種肯定。
然后他苦笑。
自己究竟該怎么做?
說實話,他內心之中對于白家直系的那些人沒有什么好感,甚至說不上什么親情,這么多年來兢兢業業,只是因為身為白家人的那種責任感而已。
我不該為了直系那些人而死。
這是白向南這一刻想到的事。
但我應該為了白家而死。
這是白向南下一刻想到的事。
所以他轉身,在轉身的那一刻,他將一件東西打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那是一個看起來和眼球差不多大的東西,像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球,放在眼睛上的那一刻,玻璃球之中有很多尖銳的爪子突然彈出來,刺進了他的眼球之中,血流滿面,疼痛難忍,但是白向南卻笑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最終還是能像個英雄一樣面對死亡。
他扣在眼睛上的東西叫做萬里眼,可以連接自己的眼睛,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轉移到白家家主那邊。
自己會死的,但是死之前,得讓白家的人看看敵人什么樣子,看看敵人出手的方式,以自己的死來為白家的人爭取殺死敵人的更大的勝算。
他轉身,發現身后是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她的樣貌是自己見過的最完美的,甚至連家主都比不上她......只是那張臉乃至于整個人都是冷冰冰的,好像根本不是一個活人。
“你是誰!”
白向南大聲喊了一句,更像是為自己壯膽。
“安爭在哪里。”
貂媛聲音冰冷的問了一句。
“安爭是誰?”
貂媛哦了一聲:“你不知道安爭是誰,所以你也不能告訴我他在哪兒。”
然后白向南就死了。
白向南覺得自己可以為白家做最后一點貢獻,用自己的死在找出這個強大敵人的弱點,出手的方式,但是他唯一做到的就是看到了貂媛的樣子。
商子藍覺得眼睛一疼,她此時此刻正在白家劍陣里和另外三個紫級劍衛維持劍陣,每個月劍陣下面鎮壓著的那個家伙都會發狂兩次,每一次都要持續至少三個時辰的時間,上一次因為其中一個負責維持劍陣的紫級劍衛忽然間走火入魔,大肆破壞劍陣,導致薛狂徒險些破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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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白家的家主白送云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化作了陣眼重新固定了劍陣,這才將薛狂徒重新鎮壓。
白家的長老和那兩位隱居的老者商議了一下,決定對白家子弟隱瞞真相,他們說那位紫級劍衛是因為修行而走火入魔的,實際上......是被薛狂徒控制了。
這件事一旦被白家的人全都知道的話,誰還敢承擔紫級劍衛的職責?
多少年了,白家一直都在對后人們教導著,告訴他們成為紫級劍衛維持劍陣是一個白家人最崇高無上的事,連白靈勵都曾經當眾發誓,自己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紫級劍衛。
時間太久了,劍陣的威力其實在減弱,然而恐怖的是薛狂徒的力量卻似乎一點都沒有減弱......劍陣已經逐漸被薛狂徒的狂傲之氣滲透,那位紫級劍衛就是這樣被侵蝕的,被薛狂徒控制之后忽然開始破壞劍陣,還打傷了身邊的另一位紫級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