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離開了十萬寒山,有些遺憾,不僅僅是因為薛狂徒,更因為他在那青銅門里好像沒有得到什么實質性的東西。
商子藍走了,帶著傷重的白靈勵,母子兩個人以后要相依為命,也不知道未來江湖上會多兩個什么樣的強者,商子藍心里的恨,似乎解不開。
本來薛狂徒也走了,在安爭和商子藍之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安爭他們離開之后薛狂徒又回到了十萬寒山的白家大院里,站在院子正中,看著旁邊那座已經崩塌了大半的無名山怔怔出神。
“你是誰?”
他問。
沒有人回答。
“你讓我不要殺那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我沒有動手,難道你連個答案都不愿意給我?”
聲音終于出現。
“你不殺他,難道僅僅是因為我警告了你?”
還是沒有回答,而是一句反問。
薛狂徒搖了搖頭:“如果沒有你,我想試一試。”
“是啊,你是薛狂徒,戰天戰地的薛狂徒,總得打一架試試......可是因為我在你背后,所以你不敢動手,于是順便把白家那母子二人也放了,顯得你仁義一些。”
“那兩個人不重要。”
薛狂徒問:“你到底是誰。”
說話的,自然是那座無名山青銅門里和安爭談論了很久關于時間問題的中年男人,他此時此刻依然還在青銅門里面,只是山崩塌了,青銅門不知道具體在什么位置,薛狂徒可以感覺到威脅就在那邊,而且是一種很大的威脅,他一生好戰,就算是沒有被先秦大帝改變之前也是這般性情,天生就不像個皇帝,而像個莽夫。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沒有打一架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自己找不到那個人,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一定打不過,他算計過,自己和那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打的話應該是二八開,自己占八成勝算,而這個自己連位置都確定不了的神秘的家伙,他沒有一分勝算,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修行者的氣息,在某些時候,沒有氣息比擁有強大的氣息更可怕。
他沒有說謊,他是薛狂徒,二八開的勝算已經足夠讓他去打一架了。
但就在他心中剛剛動念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就出現了一個聲音......你殺他,我殺你,白洛殺不了你,我殺的了。
薛狂徒開始不信,然后他的右邊胸口突然疼了一下。
之前白靈勵用破碎了的血魔劍在他的左胸上刺了一件,劍刺進了心臟,但沒有刺穿,即便如此,其實他本應該死了的,誰的心臟被刺一個洞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
然后安爭在那傷口上又刺了一件,這次非但刺穿了,還把心臟絞碎了,但薛狂徒依然沒有死,而且還在心里有了二八開的盤算,這就說明心臟的破碎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傷害,這不合道理。
但是在他右邊胸膛疼了那么一下之后,他就不敢去動念了。
“薛狂徒死不了,是因為你有兩個心臟,我看到你的時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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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可以輸出那么大的狂氣,是因為你比別人血液流動的速度更快,更迅猛,你左邊的心臟其實只是個伴生心臟,就算是碎了在不久之后還會再長出來,你右邊的心臟才是真正的心臟,當初白洛應該就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所以那一劍沒能殺了你,白洛以為是天意,卻忘了去思考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一些很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