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菲菲看著那一樹的果子,招手,隨即便有一個又大又圓的蘋果飛過來,落在她手心,她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擦了擦果子,想吃,猶豫,然后卻收起來。
張老先生不解,那不過是隨隨便便路過的地方隨隨便便摘下來的蘋果而已,為什么要這般珍重的收起來?
“蘋果。”
莊菲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寓意不錯。”
張老先生更有些難以理解了,蘋果為什么會寓意不錯?
“張老,我們還能回去嗎?”
她忽然問。
張老先生沉默了好久之后搖頭:“哪怕最終打贏了,哪怕時間倒轉我們回去了,回去的地方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吧......其實,是我們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莊菲菲臉色微微一變,想是忽然間心情就不好了起來。
“是啊,是我們不一樣了。”
“我們不一樣了,未必是壞事。”
張老先生站起來:“休息一會兒吧,大家都有些辛苦,畢竟那戰船太破舊,操控起來累的要人命,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下,別明天飛著飛著掉下去。”
“摘一些蘋果分給大家,寓意不錯。”
她第二次說了這四個字,張老先生雖然還是不懂,卻過去摘了一些果子,不多不少,只是一人一個而已,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就已經想透了很多東西,比如天予不取天必摧之,但取要有度,無度的話......
也不知道怎么了,想到無度兩個字,張老先生就想起那天在山洞里,外面這些人之中有一半左右露出了人性之中最丑陋的一面,那便是無度,他們運氣好遇到的是莊菲菲,若是換作別人,怕是這些人永遠也走不出那條峽谷了。
天色漸暗,莊菲菲覺得難受起來。
張老先生一如既往的叮囑那些人,大先生晚上休息的時候誰也不許靠近,眾人點頭答應著,卻不知道為什么,如此尋常的一件事,說的人鄭重認真,答應的人也鄭重認真,仿若生死大事。
他們在這里休息,可是在離開雍州飛向青州的那艘長生門的戰艦上,安爭他們卻徹夜無眠,甲圣分身的那具肉身已經研究了一路,似乎再無進展,至于息壤為什么會進入星河去了七葉如來大陣,安爭他們自然也找不到答案,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故主難舍,息壤本就是禹帝的東西,若沒有息壤,禹帝當年治水可能要更久更艱難。
“或是因為談山色在擔心什么?”
安爭忽然間說了這樣一句話。
除了安爭之外,他們這些人里面心思最縝密的其實就是曲流兮,再其次是陳少白,古千葉和杜瘦瘦這兩個家伙向來不喜歡多思考,對于他們兩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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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寧吃十斤肉,也不愿意去費腦子,因為在他們看來吃十斤肉是補不回來費腦子的消耗的。
“本體?”
曲流兮緊跟著就說了兩個字,安爭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種默契到了極致而有心意相通的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