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正式成為府里的女主人,程氏退居后宅為太夫人安養。
于氏將府內庶務接管過來,大刀闊斧地重新整頓一番,管理人員大換血,幾乎都用上了她自己的人手,連白玉小玉都有了自己的差事。
安家以為安然這次一定會被重用,沒想到等了一個寂寞。
安然不奇怪,她畢竟在程氏那里待過,于氏的心眼有時很小,有時還很神經質,她若不相信的人怎么也信任不起來。她懷疑過安然給她吃了什么以致她不容易懷孕,即使懷孕也沒生男丁。
她懷疑卻還想用,于是安然繼續呆在小廚房跟著兩個嬤嬤整日吊著各種湯水,做著各種滋補營養品。
安然看看手里的書冊,還有部分沒看完,應該是沒看懂。很多地方她邊看邊要問問兩位嬤嬤。經過解釋方明白。這樣挺好,安然很滿意,只要自己還有事就不想出去。
外面的風風雨雨仿佛與她無關,既然有送上門的師傅為啥不學
府內整頓好后于氏開始對府外下手,讓侄子繼續接管產業。孔家的產業實在是龐大,有些根基太深暫時無法動搖。于氏沒強求,她現在想做都沒辦法,主要是人手不足。她剛來幾年能用的人手實在太少,可信的更少。
于氏太需要人手了,孔家家族有的是人,誰都想分一杯羹。那么最好的路線便是與于氏侄子搭上關系,于氏侄子也需要籠絡一些人手,兩廂各有所圖,于氏侄子身邊便有了一些人手。可兩位叔祖經營了這些年豈是那么好動的
于氏侄子接管下來困難重重,以至于發生了多次內斗群毆的事。
雙方各執一詞,到衍圣公跟前評理,衍圣公感覺頭大,他根本不想管這些事,“兩位叔祖看著解決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你死我活”
讓五太爺六太爺解決自然是己方勝出,吃了虧的于氏侄子只能來姑姑這里告狀。
于氏大怒,“這事我會處理,你們暫時消停些,千萬別再鬧事沖動。”說完吩咐拿錢安撫受傷人員。
孔家絕不是一塊鐵板,從幾次相互狀告便能看出族里心思各異,于氏是聰明的,自從有了掌控孔家的心思后已經將整個孔家家族各派勢力都了解了七大八,那次群毆后于氏沒有動作,偶爾召見一下子侄,給京城送了一些土儀,生活就如以往一樣過著。
乾隆五十年,國子監辟雍新建落成,皇帝親自講學,衍圣公帥眾先賢后裔觀禮,得到了皇帝的夸獎。而就在這一年孔家族人孔廟四品執事揭發孔繼汾所著孔氏家儀一書有忤逆之詞,呈狀山東巡撫,孔繼汾獲罪入獄。
而這本書早在一十年前就寫完了,到如今才有人揭發讓人不得不深思。可律法在,不容你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