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湯藥,連續五天的使用,總算是徹底的保住了他的小命。
許澤禮看著背著藥箱離開的錢大夫,透過窗戶看著已經安靜入睡的老幺,心里悶哼一聲“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許澤平的小命雖是保住了,但是黃疸還沒有徹底消失,小臉還是微微發黃的,湯藥雖然停止了,但需要每天曬一個時辰的太陽。
許林氏還在月子中,許松山要管理茶樓,翠竹看顧許澤柔,翠果協助許唐氏打理家務,所以帶著許澤平曬太陽這件事就正好落在了許澤禮這個無所事事的人身上
是的,許澤禮同許松山打了賭,若是一個月之內沒能夠拜入光明先生名下,就乖乖回長海私塾讀書,再也不鬧幺蛾子,并且在十二歲之前考中童生
正是許澤禮許下這般重誓,許松山才給他在歐陽先生哪里告了一個月的假。
許澤禮從前是研究過臭豆腐的制作過程的,只不過他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去偶遇歐陽先生,所以這段時間他一邊在嘗試制作臭豆腐,一邊在尋找契機。
有次偶然路過黃粱酒樓時,他恍然想起,歐陽先生獨愛黃粱酒樓的梨花釀,每個初十必定回去黃粱酒樓買梨花釀
想到契機以后,許澤禮那個緊繃的心就松懈了下來,在家里安心做了個閑人。
在被阿娘安排帶著老幺曬太陽這件事后,許澤禮是暗自惱怒的,可是在阿娘那雙沉穩的眼神下,他又不得不屈服。
暖陽升起,許澤禮不情愿的將老幺的搖籃搬到了墻院中,然后在折回來從阿娘的懷里包過已經吃飽喝足呼呼大睡的老幺。
“老大,老幺交給你了,現在日頭有點曬,你自己也要注意防曬哈。”許林氏從床頭拿起手帕,輕輕擦拭許澤禮額頭上的汗珠。
五月的天,溫度已經不低了,許澤禮的肉軀也不過七歲,來回的折騰也是有些冒汗了。
許澤禮雙手抱著老幺,微微低頭,讓許林氏夠著他的額頭,聽到阿娘的關心,他悶悶的應答了一聲“知道了”
許林氏看著許澤禮離開的背影,微微蹙眉,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錯覺,這些天總覺得老大怪怪的,明明在老幺還沒有出生前,老大還十分期待老幺的出生的,曾信誓旦旦盼著這是個弟弟為什么老幺出生以后,有些不開心了呢
許澤禮掀開搖籃里的小被子,將呼呼大睡的許澤平“放”了進去。
睡夢中的許澤平只覺得整個身子一震,好像被人丟了出去一般好在聞到了搖籃中熟悉的尿騷味,習慣性的吧唧了兩下,又陷入了沉睡。
許澤禮看著呼呼大睡的老幺,心里十分的氣憤,恨不得在他的臉上掐了兩把,讓他也知道知道疼痛
但又知道自己不能夠做的這么明顯,帶著怒火的拿起一旁的被子往他的身上一丟
當整個被子把許澤平蓋住的時候,一個邪念在他的心中升起,不如就讓老幺看似意外的窒息而亡
用布條堵住他的鼻子讓他在睡夢中無聲無息的死亡。
無數種邪念在許澤禮的腦海中升起。
而此時,睡夢中的許澤平只覺的呼吸困難,下意識的想用拳頭頂開壓在身上的被子,卻因為力氣太小,沒能夠頂開被子。
呼吸加速,雙頰通紅,他猛地睜開雙眼,痛苦的啼哭。
哇
嬰兒難受的啼哭聲,驚醒了陷入魔怔的許澤禮,他急忙的掀開被子,正好對上了許澤平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