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不是二十一歲的章辛了,她已經不天真了,她現在只想要錢,要賺多多的錢。只要不犯法,道德不能束縛她。
李珩看她一眼,見她低眉順眼的,難得乖,頭發扎起來清清爽爽,低著頭后脖子的絨毛都清晰可見,白生生的讓人忍不住伸手。
他的手寬大而干燥,握著她的小細腿,看了眼才說“以后開門口那輛車,跑車本來就不安全。”
章辛臉上不以為然,心里誹謗真是有錢燒的,對女人倒是大方。
也不知道睡了幾個女人,車夠不夠分
李珩看到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罵他了,就像再看一個鬧別扭的小孩,他這個年紀了對小女孩已經沒有說情話逛街的閑心和悸動了。
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淤青
“嘶”章辛痛的人都變形了。
這么不是人。
李珩冷淡說“還能罵我,看著挺有精神。”
章辛也是賭氣,拉著被子果真躺下了。
狗男人活得真精致,蓋的被子都比她的舒服。
李珩見她賭氣老實了,看著好笑,也順著躺下,兩人相安無事睡了一早上。
這是章辛醒來后睡的最踏實的一次。
章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緣故,她壞心思想,上年紀的男人氣息沉靜,所以助眠。
她自從醒來開始,這么久了一直都整夜整夜睡不著,總是半醒半睡夢見的都是從前,有時候夢見的是章恪出事渾身是血,有時候是南面山里的霧氣朦朧的山頭,但無一例外都是她一個人在哭喊
其實李珩是被她吵醒的,她蜷縮在身邊一直哭,大約是做了噩夢。
他覺得好笑,一個性格這么霸道的人,能有多大委屈
章辛在他眼里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天真任性,想要的就要得到,得不到就翻臉,跟霸王似的,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任性又妄為。
大約是自己活的太寂靜了,整日應付那些老狐貍,反而和這種直白的人相處不累。連她的吵鬧也不覺得吵。
章辛被他叫醒來,迷朦中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一會兒才問“幾點了”
已經過了十二點,居然睡了這么久。
她起身太快,腦袋嗡嗡的疼,她捂著頭嘶著聲看了眼手機,未接來電幾十個。
她看了眼,章恪打了幾個,剩下的都是顧巖的。
將手機反扣在床上,她才問“隨園你有參與開發吧”
“沒有。”
章辛才不信,他這樣的人,除了自己,誰也信不過,一句真話都沒有。
她也不在意,起身站在窗前看著院子里的景色,問“你們這個園子里生意可真好。”
她篤定李珩在這里有股份,那年這里舉辦過兩次商業活動。
李珩見她這回不一樣,也不問,他是一個從來不猜女人心思的人。
想要什么就要開口管他要,看他會不會給。
“我想做一點生意,不知道該做什么。”
李珩沒當回事,以為她今年畢業沒地方工作。
“你不是學藝術的嗎”
“藝術是很空泛的專業,我不想做藝術。我想自己做點生意。”
李珩聽著有趣,就起身下樓吃午飯了,章辛以為他會問自己,結果老男人一句不問。章辛現在認識的干正事的人只有他。而且目前也只有他會幫她。
但是他位高權重,反而不好安排。
她只好起身跟著他下樓,午飯因為兩個人睡到這會兒,吃的就簡單。
她胃口不好,給章恪回復你要是呆不住就回去吧,我在這邊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