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生愛玩,身邊環繞著一幫網紅,因為手里生意多在宣傳,和媒體關系也親近,小演員也就湊過來了。但從小長大的這幫人,酒局也多,大部分都會遇上。
徐斯年知道,李珩不喜歡這些,所以極少邀請李珩參加這種局,他們是自小認識,所以玩伴始終就是這幾個人。
等晚飯后人走了,章辛才遲疑問“所以,我是和陳玉生對接”
李珩看她一眼,但是沒說話。
章辛從前覺得他像個老年人,古板冷漠。但是現在覺得他可能是單純覺得她幼稚。
可能她臉上寫著的愚蠢,讓他都懶得說話。
因為她知道他今年上半年簽署的港口基建合約金額高達上百億,而她這點小生意,實在難以令他開口。
他不說話,她也不生氣,給錢的就是老板,她很懂事的。
吃過苦的人就是不一樣,首先學會的就是察言觀色。
她給章恪發消息你在哪兒我有個小生意需要你幫忙,到時候給你分錢。
章恪一秒鐘回復爸明天早上回來,我什么時候接你
章辛下意識看了眼李珩,站起身說我要回家了。
李珩皺著眉看她一眼,“明早送你回去。司機今天不在。”
章辛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從來不自己開車,他有兩個司機,一直都是司機接送。
章辛“我弟弟來接我。”
李珩一招制敵“生意不要了”
章辛人窮志短,立刻說;“那還是明早上吧。”
晚上李珩給她介紹了幾句“陳玉生這個生意,好做也不好做。”
章辛聽的很認真,她畢竟不是學生,想了一會兒下午見到的幾個人,最后試探問“因為,他身邊的聰明女孩子很多是不是畢竟這種小生意難度不大,只要撒錢誰都能做,我這屬于生搶,是嗎”
李珩見她腦子靈光,笑了下。
“所以你要把事情做漂亮,要不然他也不好看。”
兄弟和女人,很顯然李珩眼里兄弟可比女人重要多了,畢竟不能為了感情影響了交情。而且她還算不上感情,
“我知道,我說了我是專業的,我雖然沒有那些女網紅粉絲多,但是誰還沒有幾個有錢朋友,對不對”,章辛把話說的很輕松。
李珩見她不傻,也不再說了,最差無非是自己給她善后。
“讓我看看傷。”
章辛不可置信看著他,李珩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男女之間的事情,他又不是真的只有荷爾蒙,就算是是養只寵物也有感情了。
下午坐在樓下,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他那一刻是想站起身讓她回去,幸虧她自己機靈。
金屋藏嬌是每個男人都有的惡趣味,偶爾為之,也是小情趣。
章辛見他心思清明,就知道他又要教訓自己,她兩條腿全是淤青,因為快散開了,淤青青黑泛紫,顯得有些恐怖,李珩不知從哪里拿的藥膏,開始給她抹,膝蓋以上因為空調溫度低,他的指腹觸摸在她的皮膚上,癢意頓生。
那些被掩埋的記憶,破土而出。或者因為光影錯亂,她竟然無法看清他眼神里的情緒,而記憶中那些更復雜的東西,那些在他眼里錯縱交織、曖昧難懂的情緒,那些她不想想起的記憶,他曾經摟著自己安睡的夜晚
她原本是很理直氣壯的,畢竟最后分道揚鑣,自己得了利益,總是好的。
可是現在,還是不習慣,尤其是這種陌生的感覺。
手機屏幕亮了,是顧巖發消息問她到底在哪兒
李珩用余光都能看到她手機里的內容,但是他依舊細膩無雜念給她抹藥。
章辛解釋“我明天要回去了,我的朋友們都等著來看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