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寧星,我現在就過來。”宋子瑜說罷,就跳下椅子,絲毫沒有察覺為何小哥哥會覺得他家有人尋來了,又為何小哥哥話剛說完而他就這么恰好看到了寧星。
蕭晏清看著眼前的小奶團子麻溜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就朝門口跑去,可到門口突然又轉過身子走到他面前,揚著笑容,將腰間別著的一根柳條遞到他眼前。
“三月三,上巳節,折柳帶身,祓禊去災。”
“我看小哥哥身上還沒有柳條,我就把我自己這個給你,愿小哥哥折柳帶身,祓禊去災,一生順遂。”
宋子瑜已經走了,蕭晏清看著手里這根被小奶團塞進手里的柳條,眼里似是有疑惑浮現,上巳節需要帶柳條嗎
目光朝樓下看去,街上好些人腰間都別著一根柳條,孩童身上也都帶著一根小柳枝。
折柳帶身,祓禊去災。
大虞應該是有這習俗的吧。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
蕭晏清隨手將手里的柳條扔在桌上,看向一邊隱與陰影中的人。
“薛啟宇死了。”雖是問話,可語氣卻是肯定的。
若非將薛啟宇殺死,會讓薛家受難,從而影響蕭成琮,老天爺又怎會降下懲罰與他。
“回稟主子,已將薛啟宇的人頭送至薛家二爺房中。”
“很好。”蕭晏清指尖輕輕點了點桌上茶盞邊緣,黑眸深邃,卻是隱隱透出幾分嗜血的瘋狂,哪里還有先前半分溫潤如玉的模樣。
哪是怎樣的神情。
不過是十一歲,還留有幾分稚氣的面容,可眸底的寒涼與瘋狂,讓人膽顫心驚。
似是奪命的修羅,正在挑選落入他劍刃中的幸運兒。
“薛啟宇的外院也可以出來見見人了。”
“是。”
蕭晏清眼里閃過幾分蠢蠢欲動的興味“戶部尚書瞞著薛太師將嫡女送入宮,既得了那張面貌,讓人好好指點,學的像點,莫讓父皇錯失佳人。”
“已讓嬤嬤好生調教,不出三日,便可以侍奉了。”
禹陰恭敬回復,猶記當年不過只有七歲幼齡的主子,拿著先皇后的令牌找到他們,他們中有人不服,他便笑著走上前,端著稚子無辜的笑容,可刺入人腹中的狠厲與果決,讓他們都來不及反應。
不知他是從哪里掏出來的匕首,等不及人再次開口,就這么直挺挺的刺了進去。
整把匕首都沒入人腹中,那是有多大的氣力與狠辣,若非是年紀稍小,身高不夠,只怕匕首刺入的就不是腹部,而是那人的胸口。
自此他便知道,這位太子根本就不是世人口中無辜純良之輩。
狠辣,無情,才是他的本性。
蕭晏清剛端起茶盞,本已消失的拉扯復又席卷而來,像是在狂妄叫囂著,你就是我的牽線木偶,我讓你往左你就只能往左。
蕭晏清感受著從他四肢百骸傳來的力道,若是他不順應這牽引,這力道仿佛是要將他撕裂一般。
黑眸染上點點細碎笑意,眼眸帶紅,痛多一分,笑意便增一分。
十指捏緊,手中杯盞在掌心碎開,碎片刺破掌心肉,有血滴落。
蕭晏清盯著碎片上凝聚的血液,笑意更甚。
鎮遠侯府的小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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