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么
楚瑾瑾明白這里問不出什么來,敷衍行禮告辭。
昨晚徐文達吐血把家人嚇壞了,她是新婦,大夫來來往往多有不便,于是抬到了書房。
書房門口站著好幾個家丁,見楚瑾瑾過來慌張行禮,為難道“少夫人,少爺剛喝了藥睡下,大夫說嚴禁任何人打擾。”
楚瑾瑾笑了。
難為這一家人安排的這么周到。
今天過后,這事將會成為滿京城的頭號新聞。
她的名聲毀了,徐家也難獨善其身。
什么為她著想她提的和離,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這是讓世人看看許家有多良善。
而事情過后,徐文達肯定還要再娶,他的仕途也才剛剛開始,如果和自己發生爭執,萬一被自己撓破臉啥的,傳出去會影響名聲。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夏風氣不過,豁出去了,跳腳大喊“徐文達,你個縮頭烏龜,啊呸,你以前求我給小姐送信怎么說的,我真是瞎了眼。”
楚瑾瑾沒為難下人。
沒用的,她總不能把人殺了吧。
夏風本性暴露,擼袖子要動手,恨恨道“小姐你別管,今天我不要這條命了,也得讓徐文達給你個說法。”
楚瑾瑾輕輕搖頭,想了片刻,轉身回自己院。
紅燭還燃著。
大紅色龍鳳呈祥喜被疊的整整齊齊,嫁妝上的大紅綢緞還在等著她這個女主人親自解開。
像一場紅過了有些陰森的夢。
楚瑾瑾愣愣看了片刻,拎起凳子。
上好的紅木,價值三十兩銀子,頂的上徐文達一個月的俸祿。
夏風還以為她想不開要上吊,嚇得臉色蒼白“小姐,不要啊”
“你家小姐我是那樣的人”楚瑾瑾笑笑,“拿斧頭和火折子來。”
夏風“”
她知道小姐要干嘛了。
整個徐府,除了人以外,能做主的只有嫁妝。
夏風這次不用再吩咐,咬牙切齒一斧子把凳子劈成兩半,嚇得旁邊跟著監視的家丁一哆嗦。
這姑娘力氣太大了吧。
只有木頭不好點燃。
楚瑾瑾親自拿來大紅嫁衣。
有寸金之稱的云錦,選了最好的繡娘,用的是金線,價值白銀千兩。
楚瑾瑾就像燒紙錢似的,在家底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點燃。
火焰很快熊熊燃燒。
再貴的東西,如果不放在心里,也是一片灰燼。
楚瑾瑾貼心告訴家丁“放心,我只燒我的東西。”
縱火違法,她不是傻子。
燒自己的嫁妝合理合法,誰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