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訓簡直懷疑自己又喝多了,出現了幻聽。
昨天早上那個苦苦哀求不要休妻的楚玲玲去哪里了
徐訓目光兇狠看向丁明“是因為他嗎”
他本來不信的。
沒人比他更理解楚玲玲。
他是她的天,是她的整個世界,當然,他也沒那么狠心,想著等一切就緒后,再悄悄聯系,雖然不能再當正房,但也會好好照顧她的后半生。
絕對不可能一夜間有了別的男人。
但現在這種情況,又不得不懷疑。
“徐訓,你現在已經不是楚家的女婿,而我姐,也不是你徐家的兒媳,喜歡誰,嫁給誰,她自己說了算。”楚瑾瑾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礙于律法不能殺他,就誅他的心,“我楚家女子,即使再婚,不能說萬家求吧,百家總有的。”
楚瑾瑾掏出粒碎銀,隨手扔給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大嬸,意味深長道“畢竟,家里錢太多了,幾輩子都花不完大嬸,你說是不是”
碎銀只有幾錢,但那是憑空掉下來的,足以頂得上普通家庭好幾天的開銷。
大嬸一個激靈,義正言辭道“那可不,楚大小姐,以您的條件,只要開口,不知道多少年輕才俊爭著娶。”
丁明迅速接話,一副吃醋的表情警告道“大嬸,有多少啊。”
大嬸不知道兩人真正關系,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訕訕一笑“多少都比不上公子。”
丁明滿意了,也想學著楚瑾瑾直接拿錢砸人,掏了半天,沒舍得。
徐訓面如死灰。
他忽然想起當初求娶的畫面,真的是堪比千軍萬馬闖獨木橋。
楚瑾瑾不耐煩提醒“抓緊去收拾吧,不然別怪我不講情面報官。”
徐訓麻木點點頭,剛轉身,一個白白胖胖老太太走出來,別看年齡不小了,老來俏,一副湖綠色,烏蠻髻又是金花又是白玉。
徐訓恭敬彎腰“母親。”
楚玲玲下意識想要行禮,被手疾眼快的楚瑾瑾拉住。
徐母一副當家人的霸氣“我怎么聽著,有人要趕咱們走,是誰啊,楚氏,是你嗎”
當朝法律,百善孝為先,兒媳辱罵公婆為大罪,婆婆的權威大于天。
楚玲玲身體輕輕抖了下,那是多年留下的心理陰影和條件反射,她怕極了這個婆婆。
一些話,她不敢告訴母親,也不敢告訴姐妹。
怕她們擔心。
徐訓也就罷了,雖然婚后漸漸變得不再像當初那般疼愛,然而也算正常,朝夕相處難免生膩。
但她的婆婆,從進門便是噩夢。
她認為兒子是寶,堂堂的從七品,未來前途無量,而她,再有錢也是商戶女,等到兒子升了官,多少錢賺不來
總之楚玲玲高嫁了。
楚玲玲明白只要婆媳出了問題,不管什么原因,外人總會對她指指點點。
而一個合格的兒媳,不能給夫君添亂。
楚瑾瑾不動聲色擋在兩人中間,恥笑道“我發現你們娘倆,是一個比一個可笑,房子是我大姐的嫁妝,人是你們休的,反過來又扯不清。”
徐母瞇起眼“你又是哪個東西”
楚瑾瑾挺直腰板“我是你祖宗。”
楚玲玲“”
圍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