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新枝,柳氏急的往外跑“我去告訴你祖父和夫人。”
她是攔不住了,那大家一起攔。
女兒竟然比自己還不靠譜。
“找他們沒用。”楚瑾瑾堵住門口,提醒道,“現在我是一家之主,他們都得聽我的。”
柳氏“”
楚瑾瑾把人往屋里推,耐心道“娘,咱們家現在這個情況,我必須得去。”
其實解決問題的辦法很簡單,直接把貴妃娘娘這個禍害一刀砍了就是,但大內皇宮,哪里是能輕易進去的,不然早江山易主了。
同理,周國壽這里也是。
人的氣勢是此消彼長的,礦山認栽,下一步誰知道會是哪里。
更不用說還有個同樣經商的鄭駙馬。
楚瑾瑾現在要做的,不管什么,一拳打回去,哪怕兩敗俱傷,要讓貴妃知道,楚家,她楚瑾瑾,不是能任由拿捏的。
既然有相對安全的辦法接近周國壽,她就必須得去做。
再說,比喪尸堆里找物質安全多了。
楚瑾瑾依舊沒告訴任何人,再讓柳氏保密,第二天下午,來到約定地點。
要說李新枝的關系,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京城最大的青樓叫滿春園,如名字般,常年滿園春色,里面的窯姐兒不僅僅環肥燕瘦,還有最頂尖的官妓,只有琴棋書畫,那是每個人都會的基本功。
滿春園的頭牌叫青霄,幾乎無人不知,據說氣質出塵宛如天上的九天玄女,一夜至少千銀,就這,一般人還不接,得她本人同意。
李新枝認識青霄。
至于到底怎么認識的,沒說,但楚瑾瑾從她的語氣能感覺到,兩人關系絕對不一般。
滿春園每月舉行一次花魁選舉,參加的人選有從小養成的,有大戶人家,甚至官宦人家剛剛入妓的女眷,也有被迫賣身的清貧女子,除了容貌絕色,全是處子之身。
周國壽官居二品,自然不方便直接出面,但每次只要看中,必然派人參加競拍。
掌管礦脈,他最不缺的就是錢,而且還是花起來毫不心疼的錢。
按照李新枝的計劃,以楚瑾瑾的容貌,再加青霄的幫助,必然能奪得花魁。
所以楚瑾瑾有那么點不好意思,又蠢蠢欲動的念頭。
花魁啊。
聽起來有意思的樣子。
一輛驢車早早等候,趕車的是個臉上有道疤痕的中年男子,他掀開布簾,確認四周無人注意才跳上車,恭敬行禮“見過楚三小姐,小的姓張,麻煩您待會喊我聲表叔。”
能競拍花魁的客人無一不身份尊貴,自然也有仇敵。
尤其謹慎怕死的周國壽,每次都會讓人仔細盤查花魁身份,確認真的清白方才可以。
楚瑾瑾不是從小養成的,更不可能冒充官妓,只能走清貧這條路線。
所以楚瑾瑾現在的名字叫張梨花。
只有這些還不夠。
滿園春不是菜園子,誰都可以去賣兒賣女的,負責中間轉賣的叫牙商,也就是人牙子。
不比別的院子,門口坐著三個膀大腰圓的仆人,看人的眼睛兇巴巴的,偶爾路過的行人大都下意識繞著走,尤其女子。
這是家牙行。
進去了,這一輩子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