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咬牙切齒報出個數字一萬五千兩。
在金錢和面子之前,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后者,另一方面,捐獻就像隨份子似的,按照身份來,她如果只捐個幾千兩,后面的人會更少,那等于不給公主面子。
公主或許不會太在意,但是皇上呢
等看到捐獻名單,到她這里,跳崖式大跳水。
然而她很快不那么心疼了。
因為為難的變成了別人。
最終,除了極少數幾個,全都比打算的要多了不少。
原本作秀的晚宴成了割肉。
看楚瑾瑾的眼神全都惡狠狠地,恨不能把她給吃了,沒事捐那么多干嘛呀。
楚瑾瑾心情非常愉悅。
瞪幾眼又不掉塊肉,隨便,反正目的達到了。
多捐獻的銀兩,對于在場眾人來說,可能就是少買幾件首飾幾套衣服,對于災民來說,可能是一家人的生命。
楚瑾瑾相信沒人會因為這個真正記恨,她可是捐獻的最多呢。
然而忘了個人。
第二天被丫鬟喊醒時,天剛蒙蒙亮。
楚瑾瑾殺人的心都有,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低低道“你最好有個能充足的理由。”
自從當家,楚瑾瑾再也不用演了,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午飯,再來個午休。
家人們從不習慣,到接受,再到羨慕。
丫鬟一點都不慌張,拿過衣服急火火道“徐文達和她母親來了,三小姐,您快去吧,那娘倆瘋了。”
楚瑾瑾“誰”
“因為王若云捐了六萬兩的事。”丫鬟氣憤道,“說是您陷害的,要找您要個說法,真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哦,對了,王若云回娘家了。”
楚瑾瑾清醒了“關我啥事”
捐獻并不用當場付現,如若帶的不夠,白天再補上就行。
楚瑾瑾記得,捐獻多的,李新枝和公主殿下,以及國公夫人當場掏了銀票,她沒給,因為牽扯到一些家具什么的,要拿到典當行估價。
王若云一個銅板都沒掏,想來帶的不夠。
院子里熱鬧極了。
徐文達的母親徐侯夫人哪里還有貴婦人的樣子,她雙手掐腰,宛如潑婦罵街“王氏,你沒資格和我說話,讓楚瑾瑾那個賤人滾出來,她讓我家破人亡,我今天這條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了,她不是能打嗎,讓她打死我好了。”
柳氏上前一步,淡淡道“我是瑾瑾的親娘,有什么話和我說吧。”
“你也是個賤人,挑撥我兒和兒媳婦的關系。”王氏想到了什么,沖上來就要薅柳氏的頭發。
柳氏嚇的立刻往人堆里鉆,等到王氏被好幾個護院攔住才心有余悸摸摸臉。
她可是靠臉吃飯的。
“我怎么挑撥他倆了我是真正的關心。”柳氏感覺自己非常無辜,“誰也別怪,要怪就怪你兒子,她娶了別人,心里還惦記著我家瑾瑾徐文達,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是不是”
都說婚后的人幸不幸福,從臉上就能看出來了。
徐文達憔悴極了,看起來老了至少五六歲,那個曾經迷倒楚瑾瑾的英俊郎君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時沒有王若云。
徐文達疲憊的眼睛忽然有了光,他看看楚家眾人“伯母說的沒錯,在下的確一直未曾忘記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