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疲憊的李道玄,把剛獲得的生存點加到氣血上邊之后,整個人再度恢復如初,甚至乎,狀態比之前還要好上許多。
“你,你別再動手了,我現在就放你出去。”
廟鬼已經有了畏懼。
李道玄掂量著手上的殺豬刀,嘴角掛著一絲和善的笑容。
“放我出去”
“對對對。”
“可我看上你了怎么辦”
李道玄說完,雙腿微微彎曲,猛地發力,直接在原地跳出了接近一丈的高度,左手搭在了房梁上邊。
廟鬼見狀頓時發出一陣鬼笑,可還沒等它笑幾句,它便發現。
它原本準備直接砍斷李道玄左手的污染,竟然根本無濟于事。
“你”
李道玄左手一用力,整個人就倒著蹲在了房梁上,也沒廢話,先前一直沒有動用俗術的他,此刻來到這高處之后,終于動用了油灼。
從高處將熱油灑下,直接潑灑到了一整面墻壁。
剎那間,那一整面墻壁都被熱油灼地坑坑洼洼,散發惡臭的同時還飄出黑煙。
有用,而且效果很大,李道玄沒有絲毫猶豫,緊接著又是兩壺熱油揮灑而去。
不過呼吸間,那一整面墻都被灼燒地只剩薄薄一層。
墻壁蠕動,似乎還想恢復,但卻相對于那些傷勢,卻是杯水車薪了。
屋頂又是傳來一陣雨滴落入油鍋時發出的聲音。
不知是方節還是陳占忠這兩個浴者當中的哪一個,又動用了范圍攻擊的俗術。
李道玄抬頭看著這屋頂,直接一殺豬刀就捅了進去,一劃拉,就是一道巨大的豁口。
接連幾刀之下,直接將房頂都砍出了一個窟窿。
一塊方形的血肉掉落在地面,痛苦地掙扎著。
李道玄直接從房梁上跳下,雙手持刀,將殺豬刀刺入了那堵被油灼過后的墻壁上,順著砍下
昏暗的天色下,不辨歲月,也不知過去多久。
河母廟的屋頂和外墻,已經被方節他們三個打的坑坑洼洼一片。
而他們的俗術,也都動用的差不多了,一個個都是精疲力盡地躺倒在地面,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了。
唯一好的就是,廟鬼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反抗了。
不知道是沒有反抗的實力了,又或者是其他。
“你們說,那個姓李的該不會是死在里邊了吧”陳占忠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會的,李哥怎么可能會死,就算你死了他都不會死。”
方節記得陳占忠一開始是想殺死他的,所以說起話來也沒什么好話。
陳占忠反駁道“邱廟祝,若不是你一開始惹了河母娘娘,我們怎么可能會遭這禍事還不是怪你。”
方節沉默了。
就當陳占忠以為他無話可說,想要乘勝追擊再說他幾句的時候,卻忽聽他說道
“河母現在一個月就要十對新生兒供奉,那些死去的幼孩,你們這些世家出過幾個”
“一個都沒全是生活在手巫城的下層百姓們送出去的”
“我們不敢惹,難道還指望你們去惹呵”
“五濁亂世,反正都沒什么活路了,那就都一起埋葬吧”方節說著仰頭看向灰蒙蒙什么也看不清的天。
就當陳占忠還想反駁幾句的時候,躺在兩人中間的朱經倫忽地說道“有動靜了。”
兩人急忙閉嘴朝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