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業,求見老祖”
朱業接連說了兩聲,聲音在這石室之中回響傳蕩。
而也就是兩聲過后,這擺放在神龕之上的雕塑終于有了異動出現。
倒不是說什么雕塑睜眼放出紅光,也不是說什么雕塑張口說話,而是連帶著神龕,都緩緩移動。
這雕塑神龕后邊連接的,是一扇門。
現在,門開了。
門后露出的是一個暗室,暗室當中只有幾個蒲團桌椅,除此之外,就是擺放在周圍的一圈蠟燭了。
蠟燭紅色和白色參半。
而在這圍著的蠟燭中間,則是坐著一個須發皆白但卻梳理的一絲不茍的老者。
“何事”
老者并未睜眼。
朱業停留在了這圈蠟燭之外,雙膝跪地叩首,說道“老祖,還是上次跟您說的那個李道玄”
“哦他又怎么了”
“他現在晉升成了七流的偷盜者,這兩天還威逼了陳家現在即將進入紅燈坊了。”
朱業一一說明。
不知何時,原本始終緊閉雙目的朱家老祖,都已經睜開了眼,臉上透露著一股慎重。
聽朱業說完,他緩緩問道
“他來我們手巫城,多久了”
朱業稍稍一回想,“一個月。”
“你說,他現在就有了穩壓你們三個七流食谷者的手段”
“對他應該是有一門俗術,催動起來速度極快,就有點類似于八流走卒的行千里,一旦動用,我們幾個連他的身影都跟不上。”
朱家老祖聽完搖搖頭,“但絕對不可能是行千里,而應當是別的類似的俗術”
說完他目光中透露著深邃,好似在沉思。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說道“業兒啊,你知道我們手巫城為什么能維持現在的這種穩定嗎”
朱業思量后回道“因為我們四大家的實力不分伯仲,誰也奈何不了誰還有,就是有老祖在。”
“是也不是。”
朱家老祖嘆氣道“手巫城之所以能維持穩定,是因為我們都默契的不允許一個能站在我們頭頂屙屎屙尿的人存在。”
“這手巫城可以由我們四家共治,但是不允許一人獨管,能明白嗎”
“能”
跪在地上的朱業聽了有些熱血沸騰,卻又有些汗流浹背。
他已是能猜到自家老祖的打算了。
老祖多半是要將李道玄扼殺,他不愿在手巫城內看到自己頭上有人。
可朱業心頭卻泛起了一絲別的想法。
他早就有所察覺,自家老祖,包括其余幾家老祖的思維,都停留在過去,停留在亂世沒有降臨之際。
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這天早就變了。
就拿李道玄來說,朱業其實有種感覺,他覺得李道玄的翅膀早已張開。
但靠手巫城的這點人,這點勢力,怕是困不住他了。
所以朱業心中自問,真的要和他為敵嗎
朱家老祖沉吟片刻后,說道“你把這消息傳到鄰近我們手巫城的山水城寶臟城風穴城和鬼窟城,跟他們說,我們手巫城的一個禁區里邊,有太歲”
“太歲”
朱業猛地抬頭,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老祖,這消息可是真的紅燈坊里邊會有太歲”
朱家老祖緩緩點頭,“你們不知道,其實古家那位早就知道紅燈坊內的事情了,其實這事也怪他,他早就知道紅燈坊里有太歲在孕育。”
“但是因為貪心,他想把那個太歲養的再大一些后來沒想到搖影河的那個河母突然出來,給折騰了個大的。”
“等到他回過頭想去處理時,已經解決不了了。”
朱業默默聽完后,問道“老祖,既然知道那里邊有太歲,那那您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