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側耳傾聽了片刻,來到這,他終于聽到了一絲別的聲音水聲,像是瀑布的聲音。
但是離著很遠了,若不仔細聽,都聽不真切。
不對,其間還夾雜了一點別的聲音,是鱗甲在石頭上邊摩擦的聲音
該死
又是那群該死的守墓蛇
縱使還沒有看見,談笑都已經確定了,他將手上的火把一陣揮舞,終于在右前方的石壁上邊,看到了一條都不能說是條了,是一頭
一頭怕是足足有人腰身一般粗的血鱗巨蟒,正從這石壁上邊緩緩爬動過來。
它吞吐著足足有人手指一般粗細的蛇信,僅有的一只獨眼也是橫眼,正左右轉動著看向了談笑。
老道士二話不說,往后抓了一變雄黃粉就撲在了自己身上。
旋即轉身就跑。
他原以為自己如此近距離地使用了雄黃粉,這血蟒是不敢追上來的,可他到底還是算錯了。
這點雄黃粉,好似激起了這血蟒的兇性,它身子往前一探,直接就從這石壁上下來,發出一連串聲響的同時,直追談道長而去。
談笑也知道,被蛇追的時候有兩大逃命法則。
一是找上坡的地方,因為蛇上坡慢,會追不上人。
可這附近根本沒有上坡的地方啊,這條法則不行那就下一條,被蛇追的時候不能走直線,要走曲線。
可那也只適用于小蛇,這他媽體型都快趕得上人的血蟒,能他媽走曲線
自己還沒曲起來,就要被這玩意追上了吧
談笑只能循著來時的路,想盡快回到那條墓道里邊去。
那墓道狹小,這血蟒這么大的身軀進去,根本施展不開,只有到了那,自己才有可能逃脫。
可來的時候是先向東,再向北的,前前后后都走了幾十米,這里回去那洞口,都起碼有上百米了。
談笑估計自己怕是還沒活著走到那墓道口,就已經被這血蟒追上了。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談笑背后突然一緊,他鬼使神差地就往旁邊一滾。
而他剛剛站立的位置,血蟒的血盆大口就已經探過去了。
自己要是反應稍微慢了一絲,這會都已經被這血蟒一口吞吃了。
至少腦袋是能被它一口吞下的。
倒在地面的談笑連忙爬起,轉頭就跑,絲毫不敢有所停留,他也在思索著對策,這樣跑下去,和慢性自殺也差不多了。
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里邊,只有雄黃粉能對付。
可來之前不知道這里邊這么多蛇,準備的也不多,就算自己身上的全撒出去,也都不夠用了。
當然,若是給談笑足夠的時間,他用自己的血,輔之以雄黃粉畫符,還是能讓這血蟒離開的。
可現在的問題就是,沒這么多時間了。
循著原路跑了一陣,談笑又看到了石壁,這下前頭沒路,是真的難頂了。
匆忙之間,第六感再度示警,血蟒追上來了,還就在身后,指不定就要一擊功成了。
談笑看也不看,只得把火把往身后一插,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火把受到了阻礙,即是說明,這火把真的捅進這血蟒的嘴巴里去了。
他往旁邊一跳,順帶轉身看去。
血蟒張開的大嘴的的確確咬中了火把,原本熊熊燃燒的火把此刻將其灼燒的瘋狂甩動著頭顱。
但它卻沒有絲毫松嘴的意思,它不斷吞吐,最后竟是一口。
直接把火把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