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鐵棒成了一根名副其實的大鐵棒,他終于笑了,而且還是笑的很滿意。
他往前沖了幾步,然后猛地跳起,這一次,卻是并沒有跳多高了。
可饒是如此,他依舊重重砸下了手上的這根大鐵棒。
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大鐵棒,但此刻被他揮動起來,卻是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這鐵棒落在城墻上,城墻竟是只堅持了不到呼吸時間。
就徹底被砸開,砸地稀爛,最后乃至砸落城門如此一來,這看似堅不可摧的城墻,就被打開了徹底洞開,除非重建,否則再也無法修復。
邪祟方節落地,鐵棒也恢復正常,變成了一根細針被他收入懷里。
青衫少年郎和甲胄大漢也從他體內出來,落在他身后兩側,他抬起雙手,仰天笑道“兒郎們,上吧”
旋即,廣袤的搖影河內,便有無數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邪祟上岸,拖著殘缺的身子,從缺口走入了城內。
極遠處的山巒上,正站著一個手持鐵叉的牛頭人,他看著這一幕,自顧搖頭,可眼神中又難抵興奮。
“如此又要生靈涂炭嘍。”
一處老樹林子里邊,一個矮胖還背著大鐵爐子的男子正站在一顆巨石上,若是李道玄在這,勢必能認出,這就是他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田才。
此刻他也在看著手巫城所發生的這一幕,他看著自己發家的這地方,眼神動容。
可到底也只是動了一下,他也想上去幫忙,可他到底只是個墮落鬼裝匠。
他怕死。
“唉,也不知道李道玄還能不能回來。”
與此同時,在他正上方的頭頂極高處,乃至都已經高過云層了。
一扇黑門憑空出現在這上邊,其門洞開,而在門檻上,正站著一個渾身都被黑袍裹挾的高大人影。
門門怪,也即是丘無名口中的門大將軍。
只要他不踏出這扇門,門就不會消失,只要他站在門上,門就不會合上,所以如此一來,他就能毫無壓力地站在這虛空之上。
他目光穿過層云,俯視人間,看著那屹立在河邊的手巫城,被邪祟攻陷。
今日發生之事,今日之手巫城,也正有許許多多的人圍觀著。
例如搖影河以南,那幕府城的城主,也在坐觀這一幕,在他看來,只要這些邪祟不南下,那就什么事都沒有。
北上,那就是神巫城的事情了,和他幕府城有什么關系
凡此種種,數不勝數。
而就在此時,搖影河河面,卻忽地亮起一道劍光,雪白,錚亮。
好似憑空出現似的,只一出現,便是斬去岸邊古木無數,同時還有一道女子清脆的嗓音響起。
“第一頭。”
虛影當中,有一頭無毛狗被一劍分尸。
河邊,剛準備進城的邪祟方節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只是感知了片刻,他便驚詫道“這這怎么可能。”
旋即,第二道劍光浮現,這次斬出之后,這劍光更是斬到了岸邊,直逼邪祟方節。
他被逼的只得瘋狂遠去,于是劍光斬入河岸,形成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河水涌入。
“第二頭。”
虛幻顯現,一個雙頭怪人被一劍削去頭顱。
僥幸逃得一命的邪祟方節見狀,眼神當中難掩震驚,喃喃道“她,她怎么可能在這里。”
青衫少年郎連忙問道“公子,她是誰”
云端之上,門門怪見狀轉而看向了正北方向,嘖嘖道“可惜啊可惜,丘無名竟然沒來,少了場大戲。”
不過這么剎那功夫,又是一道劍光斬出。
直沖云霄,好似奔著門門怪而來,他歉笑道“冬春官大人好大的脾氣。”
言罷后退一步,黑門消失,只是轉而另一個方向,又有一道門戶出現,門門怪站立其中。
“第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