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瞳孔渙散,嘴里已是有鮮血流出,顯然已經是自盡了。
這毫不猶豫自殺。
不禁讓在場大理寺衙役,盡皆膽寒。
她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啊能培養出如此死士。
“秦少卿,抱歉。”
那名負責阻止的大理寺衙役,十分自責。
“沒事,此等武藝高強之人想要自殺,誰也攔不住。”
秦子儀不在意擺擺手。
而后,他讓人把曹功云帶過來。
當曹功云看到女子死亡,原本緊張害怕的臉色,變得釋懷、激動,甚至是仰天長嘯。
“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你這個老妖婆,終于死了啊”
“該死,你真的該死,三年來,老子沒有過一天安穩日子,還要幫你養那個孽子該死,該死不是我的種,我為什么要幫你養我可是朝廷命官”
“不就是當年因為主人的幫助,我才坐上這個位置,這些年來,該報答的早報答了你們這群混賬,為什么抓著我不放,混賬”
他對著女子尸體瘋狂咆哮怒吼,如失心瘋般,把積載多年的苦楚都一一宣泄。
秦子儀也沒催促,目前大局都掌握在手中,便讓在場所有大理寺衙役退去,自己則是靜靜站在曹功云身旁聆聽。
從中。
他聽到許多有意思的詞匯。
主人、開陽、北斗七星
也不知過去多久。
大概兩刻鐘左右。
見到曹功云沒心力繼續怒罵,秦子儀上前道“說說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和本官說說。”
曹功云無力的撇了他一眼,似有不滿道“秦少卿,這和我們約定的不一樣,你居然試圖想留下這個女人的性命。”
秦子儀不在意道“曹司勛,注意你的態度。”
“你貪污的事情,目前只有本官一人知道,但本官嘴巴嚴與不嚴,要取決于你自己的行為。”
“另外,這名女子是死了,可她背后的人還沒有扳倒,為了以后高枕無憂,你與本官的利益也是相同的,都是要揪出幕后主使。”
“于情于理,你都不該藏有秘密。”
話音落下。
曹功云微微一愣,旋即嘆氣道“也是,我們的利益,是相同的啊”
“有關于小兕子殿下一案,秦少卿,背后主使者乃是北斗七星之一開陽。”
秦子儀眼眸閃爍“北斗七星”
這倒是個不曾聽過的名詞。
曹功云點點頭,說道“不錯,可能是秦少卿對他們知之甚少。”
“但他們,卻是真實存在,每一位星辰者之勢力,不亞于世家,與五姓七望相比,他們仿佛毫無差距,唯一區別就在于這些星辰者,分散于其他州郡。”
“七星之一開陽,早年是長安人士,但他三年前帶人前往益州,在那立下腳跟,不斷打拼家業,直到最近,原七星之一神秘的開陽退位,才得到北斗七星的邀請,成為其中之一,也是為開陽的繼任者。”
“剛成為開陽,他便帶人前來長安城,策劃此次小兕子殿下行動。”
“由于三年來不曾踏足長安城,所以他抵達長安城后,并非自己策劃,而是有選擇長安城本土勢力之一,共同策劃。”
“至于這本土勢力是誰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開陽防我防的極深。”
秦子儀聽在耳里。
眼眸閃爍。
“北斗七星之一的開陽,他刺殺小兕子殿下的目的是什么”
曹功云笑著搖頭道“誰知道呢,或許剛進北斗七星為站穩腳跟又或許其他目的這種掌控勢力之人,豈是曹某能夠揣測。”
秦子儀說道“也是,那除了這些,你還能給我什么情報”
這些情報,也只是讓他明白敵人是誰,但對案情的幫助,毫無用處。
“兵部。”
這時,曹功云嘴里吐出一個詞。
他看向秦子儀,認真道“開陽三年前離開長安,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棋子,所以他回來長安城時,是帶著他自己在益州的班底。”
“換句話說,他帶來的人,都是毫無官職。”
“而想要把普通人變為朝廷皇城侍衛,需要兵部納員只有兵部納員有正常流程的士兵,我才能把他們安排進寒陽門”
“他在兵部,有人”
兵部
秦子儀微微一愣,開口道“兵部本官查過,這些人都是幾年前的侍衛,難道不是”
也正因為是幾年前的士兵,所以秦子儀才沒有去查兵部,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將這些侍衛調遣到寒陽門的曹功云身上。
曹功云冷笑道“假的都是偽造”
秦子儀眼眸深沉,說道“偽造誰有那么大的職權,膽敢偽造兵部卷宗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這件事有點超出他的想象,能偽造兵部卷宗,得多大的官連吏部司勛主事曹功云都沒辦法偽造,兵部竟然有偽造卷宗之人。
這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