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儀笑道“好,替我多謝趙府尹,不算了,還是我上去親自道謝吧。”
秦子儀笑著拍了拍侍衛肩膀,隨后讓大理寺的人全部留下,只帶著盧十走上二樓。
空曠。
今夜雪云坊變得極為空曠。
偶爾有侍女被京兆伊官員盤問,也是面露懼怕。
來到二樓,秦子儀走進案發現場,就發現周圍一片血漬,還有一名官員正對哭訴的綠蘿盤問。
那官員赫然是京兆府尹趙忠祥。
秦子儀默默站在他身旁,等他盤問完,這才問道“趙府尹,這本是你京兆尹案子,秦某卻來多多打擾,多謝你包容秦某前來。”
趙忠祥回頭見到來人,白了一眼,平靜道“若本官不答應,你秦子儀就不會來了怕不是又要拿陛下來壓我。”
說話間。
余光撇向秦子儀腰間那塊腰牌。
“這好了,不說這個,這起案子趙府尹可有眉目”
秦子儀忙是轉移話題。
他時間緊急,需盡快切入正題。
趙忠祥嘆了口氣,搖頭道“沒,不過可以確定,這起案子和前面官員被殺案一模一樣。”
“這已經是第三起了,看這行兇刀法,以及周圍痕跡處理情況,再加上目擊者口供,兇手們是一群摜犯。”
秦子儀有些驚訝“兇手,們”
趙忠祥點頭道“不錯,根據綠蘿姑娘的口供,當時兇手有六名。”
“所以,這推翻之前兇手只有一名的推斷,想來之前死的都是文官,所以無需六名兇手,而杜正淳是武官,為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有六名兇手齊出來的情況。”
“對方,是一個組織啊。”
“而且,他們完成擊殺目標之后,并沒有對綠蘿姑娘進行滅口,想來是有自己組織的目標。”
“是仇殺懸賞亦或是雇傭”
趙忠祥眉頭緊皺。
兇手行兇手法過于老練,周圍環境都處理干干凈凈,只有綠蘿一個目擊人的訴說,案子實在棘手。
“這樣啊。”
秦子儀眼眸閃爍。
他倒是有所猜測。
這些官員,都曾經與那些刺殺小兕子殿下的侍衛有過聯系。
“會是那些打暈我大理寺探子的飛魚服嗎”
秦子儀想到一個可能性。
“秦少卿,怎么,看你樣子,似乎有些眉目可否詳談一二”
趙忠祥忍不住問道。
秦子儀笑了一聲,開口道“不,趙府尹,連你都毫無頭緒,本官更不可能知曉。”
“本官還有其他事情,就先離開了。”
他寒暄幾句,匆匆告別。
離開了雪云坊后。
秦子儀眼眸微瞇,吩咐道“盧十,帶人盯著兵部的車乘王陽,記住,要帶好手若真是那些飛魚服之人,我等必須以對待禁衛的態度,對付他們。”
秦子儀查過卷宗。
車乘王陽,和方才死亡的杜正淳一樣,都是與那些行刺小兕子殿下的侍衛有過接觸。
也是最后一名有所接觸的官員。
他們的官職都很小,周圍可都沒有什么保護力量。
盧十點點頭“少卿,我明白了。”
正準備要走,但在下一刻卻是想起來什么,回頭道“對了,少卿,您吩咐我查的兵部高官,我已經查出來嫌疑人了。”
要查之事,便是當初給開陽手下,那些行刺侍衛安排官職,并且可以抹除任命卷宗的兵部高官。
“噢說說看。”
秦子儀來了興趣。
調查兵部高官,是昨天夜里秦子儀吩咐下來的。
而他給盧十的要求,就是尋找兵部最近有大比錢財入賬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