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爸爸媽媽這首歌基本上成了周易在香港的第二主打。
為了自救,這部電影全球上映的第二個地點就放在了中國臺灣,制片方甚至還與中國內地商談完了引進事宜,想要憑借陳龍在中國境內的地位與高人氣優勢來挽回票房收益上的頹勢。
畢竟,那是很多人再也回不去的第一個港灣。
“我甚至還在讓我的仔去聽,讓他好好學學周易。
就在三個月前,他的父親因為突發腦溢血離世。
連山專輯之前,他對女兒、兒子喜歡的歌手周易確實不太感冒,認為他比自己年輕時所追過的香港歌手們差遠了。
兒女認為他厚古薄今,妻子感性點,跟著兒女看了一波童話后也啪嗒啪嗒直掉眼淚;
而早年在菜市場殺了五年魚的他心早已經跟刀一樣冷,對此毫無波動。
直到爸爸媽媽這首歌的出現。
“我曾經很想知道,同樣的話要說多少次才好
“那些再三強調的老套,長大了才知道是不是需要
“很少主動擁抱,就算為了自豪,靦腆的笑,要強而又低調
“穿的布料,我贈送的外套,過時也不丟掉”
聽著車載電臺里傳來的周易歌聲,下班后不知不覺將車開回了尖沙咀老宅的盧子華搖下了車窗
男人從煙盒推出一支煙叼在了嘴里,注視著門口那已經長出了青苔的墻壁,眼前所浮現的卻是過往的一幕幕。
二十年前,二十歲的他在家里資金的支持下,干學徒成功出師后賺了點錢,有了點成績后直接給家里父母買了套新衣裳。母親笑的合不攏嘴,直夸好大兒有出息,父親則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些鼓勵他的話,笑容很淡,告誡他要戒驕戒躁。
當時的他感覺心里有落差。
本來這么多年以來,他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直到兩個月前,他發現那件藍色的中山裝依舊在父親的遺物中保存如新時,在葬禮上都沒哭的他一個人獨自跪坐在靈堂前哭的泣不成聲。
“還是一樣,太多理所應當讓人覺得平常
“不算太小的房,冬暖夏涼的那間放著我的床
“歌頌這種平凡,一兩句唱不完;恩重如山,聽起來不自然
“回頭去看,這是說了謝謝反而才虧錢的情感”
盧子華沒有下車,低頭點燃了嘴里的香煙后,曲肘搭在了大開的車窗邊沿,眼神隨著歌聲逐漸空泛。
小時候不好好讀書,就知道到處玩。父親的打罵、充當和事佬亦或者加入組成混合雙打的母親。
輟學后零工資給人當學徒學技術,要送禮時拿不出來,卻又是恨鐵不成鋼的父親拍板給他支持;
成年后,兩鬢已經略微染白的父親也曾借故在酒桌上與他詳談的語重心長,母親在一旁笑著幫腔。
“哦哦爸爸媽媽給我的不少不多,足夠我在這年代奔波足夠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