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噴嚏的孫燕茲揉了揉鼻子,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鼻涕的孫燕茲乖巧坐在椅子上,面對著老師那威嚴的凝視,把頭低的更低了。
“你跟我說你感冒了?”
“……嗯。”
“因為淋雨了?”
“……嗯。”
“你還吃了辣?”
“……嗯。”
感覺太陽穴附近突突直跳的李思松不由得仰頭,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把情緒給穩定下來,定睛瞧著現在正規規矩矩坐在位置上,雙手食指還因為緊張而不斷相互勾搭糾纏的學生——
明顯知道自己錯哪兒了的她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只敢悄悄咪咪抬眉,時不時以眼角余光掃一眼老師的神態,而后立刻低眉順眼的繼續保持著“我錯了,對不起”的坐姿。
你說要她對吧,在明知道自己還需要錄音的情況下還跑去搞什么雨中奔跑,以為很浪漫嗎?
可你要說她認錯了吧,這一副“我已經知道錯了,但事已至此不如先去吃飯”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精神又讓早已經將孫燕茲當女兒看待的李思松血壓蹭蹭上頭。
被氣的。
他與自己的哥哥李偉松可以說是一步步看著孫燕茲從一個毛糙女孩成長到現如今這個地步,結果現在卻被周易這個天殺的黃毛三兩下拐走不說,還帶著一起干些亂七八糟的叛逆事。
這要是換做以前燕茲還在他們哥倆音樂學校的時候,但凡下一周要唱歌,她敢干這些?
她甚至都不敢吃到八分飽!
該死的周易!
女兒是舍不得破口大罵的,那就只能苦一苦周易了。
“阿嚏!”
<divclass="contentadv">與此同時,人在錢江辦公室當中的周易也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哪個王八蛋在背后罵我?”
揉了揉鼻子的周易皺眉嘀咕了一句。
“李思松、李偉松、陳擇杉以及只有她一個人在挨罵的孫燕茲,你選一個吧。”錢江本正在審閱著各種發給周易的邀請件,聞言隨即頭也不抬地就指出了懷疑對象。
伴隨著非典跡象的逐漸減弱,曾因為非典而暫停的各色頒獎禮也即將重新召開,這其中就包括了臺灣金曲獎。
“金曲獎官方已經給你和燕茲發來了邀請函,他們暫定是8月2日重新召開,你要不要去,要去的話我來安排伱的時間。”
本屆金曲獎的入圍名單公布時正值國內非典肆虐,周易本人當時又在國外,錢江、周建輝等人一心在幫周易沖關,完全沒心思來搭理這個國內的省級獎項。
畢竟誰都知道周易去年那張《連山》的質量怎么都不可能落選金曲獎。
“去,怎么不去,我就喜歡他們中的某些人看不慣我又不得不捏著鼻子歡迎我到場的樣子。”
周易舌尖地挑了兩下牙縫,笑容有些玩味。
最佳專輯、最佳專輯制作人、最佳作曲、最佳編曲、最佳作曲、最佳音樂錄影帶、最佳國語男演唱人。
七項周易能夠入圍的獎項,沒有任何意外的全部入圍,且某些獎項都不止一項提名。
而孫燕茲的名字,這一屆并沒有如他記憶中那般落選金曲獎。
在他的記憶當中,因為《leave》這張專輯里的商業曲排比失衡從而導致影響了專輯整體概念表達的緣故,自出道以來就紅透半邊天的她第一次被金曲獎拒之門外。
這情況一度讓向來節儉的孫燕茲罕見的到處購物來發泄自己心中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