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輝總通知我的,不會有假。不過他現在已經準備即刻啟程前往美國了,有什么消息的話他會第一時間——”
“姍姐,給我買去美國的機票,我也要去!”
心被這個消息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的孫燕茲立刻打斷了經紀人的話:“把接下來的通告全推了,15分鐘后讓司機開車到小區接我去機場!”
說罷,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孫燕茲直接掛斷了電話——
抿著嘴,腦海中閃過周易這些年來與自己相處的一幕幕,淚水奪眶而出的同時手腳還在極其麻利的簡單收拾了個行李,提著就往樓下跑。
周易……
周易!
本人本人電話打不通,甚至連周易經紀人錢江的電話、他助理的電話全部都打不通。
心急如焚的孫燕茲愈發難控制自己的思維……
不行……
不要!
那種仿佛心口被生生刨去一塊的感覺讓她感到窒息!
難以抑制的淚水哪怕坐上了司機的車仍舊在不停擦拭,去機場的路上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下定決心將電話打給了程好,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喂?”
“好好,周易——周易他出事了!”
強忍著哭泣的嗚咽聲在聽到程好那令人安心的聲音后頓時決堤,滾燙淚水止不住流淌的孫燕茲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燕茲。別急,別急。”
程好的聲音還是那么讓人安心:“我已經和周易取得了聯系,他正在醫院那邊做檢查。雖然嘴上說沒事,但你還是先去美國看看他的情況,我得晚一點,我需要先去把周易父母接過來,帶他們一起去美國,否則的話叔叔阿姨會很擔心……”
雖然鎮定、雖然令人安心,但在程好那有條不紊的安排之下,還是能清晰感覺到她聲線的顫抖。
她也在害怕——
害怕面對那個她不愿意面對的結果。
但她還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主持大局。
考慮到周易父母的年紀與早年打工透支的身體,到了明天一早,那鋪天蓋地的新聞保不齊就能把兩位老人看崩潰。
她必須做好一切安排。
偌大一個中國娛樂圈,哪怕是在半夜,也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新聞而被炸的雞飛狗跳!
……………………………………
“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
紐約,newyork–presbyterianhospital(紐約長老會哥倫比亞與康奈爾大學醫院),這座位于紐約曼哈頓的美國頂尖醫院醫生們今天迎來了一個神跡——
“上帝,ar-15步槍,對你僅僅只造成了擦傷?你真的不是上帝私生子嗎斯派克?”
看著做完了全身檢查的男人,左耳上側已經用紗布進行小范圍處理,醫生嘖嘖稱奇:“你的報告顯示你的身體極為健康,簡直是我從業這么多年以來所見過最健康的人,沒有之一。”
至于擦傷的傷口?
最多半個月,就能完好如初。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真的是上帝之下第一人?”眼神清澈的周易笑著穿好了衣服,只是氣質上與幾個小時前的自己貌似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這一點錢江感知的最為明顯。
位于曼哈頓的駐美國紐約總領事館領事親自率隊前來,與紐約州、美國聯邦政府官員一同出現在了醫院,聽取了相關信息。
周易在光天化日的紐約校園內被槍擊——
這已經是可以上升到外交事故級別的危機了。
連大使在得知了消息后都第一時間打來了電話詢問。
“兇手手里有把ar-15,子彈還沒打完,只打了三槍就被找到了,慌不擇路之下想要與我們的保鏢與警方對槍,被警方當場擊斃。”
回到獨立病房,總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的錢江在詳細檢測結果出爐后終于是松了一口氣:“警方從他的身上也找到了相對應的身份信息。
“男,41歲,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是個美國戰爭狂熱分子,在密西西比州當過警察,因為性格惡劣且誤傷過人,離職了,有確切精神病史。”
“那得虧是當場打死了,到時候給十三分局送點感謝金。”磨著牙的周易笑笑。
紐約還沒廢除死刑,但死刑的判罰異常漫長,還是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