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組織的伯勞鳥是吧你爹我今天記住你了。”
謝治眼神一凝,他注意到,王大擺的眼睛里重新擴散出黑氣來,而在他的背后,那條巨大的黑色手臂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愈發凝實。
不,不只是凝實
謝治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到王大擺背后的第三只手臂,正在
向外生長
從第三只手臂的背后,緩慢地出現了肩膀鎖骨然后是脖頸
接著,是頭顱
那些新增的人體器官如同與王大擺的后背藕斷絲連一般,又如同是從黏鼠板上將一只活蹦亂跳的老鼠緩慢分離
就像從一片淡黃色接近白色的沼澤中,緩緩地抓出某個人的半個身子來
而更讓謝治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頭
隨著王大擺背后的漆黑人形如同從沼澤里伸出手來一般緩緩出現,那漆黑人形的頭顱也逐漸從王大擺的背上浮了上來。
那頭顱,竟然是一顆,完全由鍵盤組成的鍵盤腦袋
無數的鍵盤鍵帽在王大擺背后的漆黑人形頭顱上扭曲著,像是在不規律扭動的蛆蟲,而那些鍵盤鍵帽的每一個部分,又仿佛無時無刻不在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按動著,在虛空中瘋狂地敲擊
隨著這具扭曲到癲狂的漆黑人形在王大擺的背后緩緩出現,即便此時的謝治離王大擺甚至有二十米的距離,他都隱約感覺到,空氣里的負面情緒往上蹭蹭蹭地漲了一大截
不,不單是負面情緒
謝治震驚地看著那具狀若癲狂的漆黑人形,漆黑人形頭顱附近的空氣中,甚至都出現了小范圍的扭曲
就好像在盛夏三伏天里地面升騰的熱氣,將離地三尺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
“理智這種事情,從來不是打架的時候應該考慮的啊。”
謝治看到從瞳孔到眼白已經完全變黑的王大擺笑了起來,而在他的背后,那道漆黑人形的半具身體,已經不再繼續生長。
此刻王大擺的狀態變得極為詭異,在他的背后,多出來一只密布鍵盤鍵帽并且不斷扭曲蠕動的鍵盤腦袋,而這鍵盤腦袋又連著漆黑的脖頸、鎖骨和肩膀,以及漆黑人形的半個前胸。
此時的漆黑人形,就像是一個從王大擺背后伸出一個腦袋和一條手臂的
“正在破蛹而出的蟬。”
謝治的腦子里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句話。
而后這種思緒就被王大擺的聲音打斷了。
定睛一看,此刻的王大擺,所有的頭發都如同布滿了靜電一般炸毛,而他的表情,憤怒中帶著癲狂,癲狂里又帶著一點絕望
“什么是鍵盤俠我問你什么是鍵盤俠”
這句話是在問我嗎還是在問伯勞
不他是在問他自己他在用這種層層設問的方式撕開自己的內心
“什么是鍵盤俠我問你,什么,他媽的是,鍵盤俠”
“真正的鍵盤俠,他媽的從不應該只會躲在鍵盤后面維護那個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正義”
“真正的鍵盤俠,應該走到線下來,走到真相中來你不是正義嗎你他媽的就來給我維護維護這個世界的和平”
“我就是鍵盤俠”
“你爹我他媽的就是東部城市群最大的鍵盤俠”
王大擺的衛衣帽子無風自動,下一秒,謝治就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一道漆黑的殘影,瞬間從墻角,暴起直沖伯勞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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