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熟絡下。”
“韓墨是城衛軍的小隊長,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尋他。”
梁松在石桌旁坐下,悠悠地說道。
“在下韓墨,城衛軍中的一個小隊長。”
“好久沒來梁師傅這了,今兒過來看望下,沒想到梁師傅新收了個徒弟。”韓墨笑著說道。
他白天駐守城外,很少有空,偶爾晚上才會過來看望下梁師傅。
而林哲羽今天也才第二次晚上過來,所以這么久了,兩人才第一次碰上面。
“聽說梁師傅教了好幾人武藝,我怎么都沒見過”林哲羽好奇道。
“我城衛軍需要駐守城外,經常外出剿匪十天半個月的,所以你當然碰不上。”
“至于其他三人,我也就見過幾面。”
“聽說是從其他城市避難,逃到的松宜城。學了武藝后,就回到老家復仇,再也沒見過了。”
“也不知道現今過得如何。”
翰墨一臉唏噓,在這混亂的世道,有些人轉身就再也見不著了。
“外出剿匪”
“現在匪患這么多,剿的干凈么”
林哲羽不解。
亂軍出現后,匪患層出不窮,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再怎么剿匪都沒用。
“剿不干凈也要剿,要不然商路就斷了。”
“如果沒有城衛軍剿匪維持商路順通,那些盜匪就更加無法無天了。”韓墨無奈道。
“先別聊了。”
“林哲羽你先練會,將酒勁去下。”梁松說道。
韓墨微笑著朝林哲羽拱手,走到梁松身旁看著林哲羽習武。
皎潔的月光下。
林哲羽脫掉衣衫開始練習金雁功。
隨著這幾日的習練,他的步法越來越靈巧。
身影在院子里輾轉騰挪,身形變幻詭異多變,讓人摸不著頭緒。
“這是金雁功吧,林師弟當真悟性過人,讓人羨慕。”
韓墨看著林哲羽,眼神中羨慕不已。
當初梁松只教他一門三流刀法,后來韓墨跟隨梁松的時間久了,摸清楚韓墨的性格后,梁松便也傳授了他金雁功。
可惜韓墨悟性一般,學不來這種精巧繁復的功法。
習練了幾年,還不如林哲羽幾天。
“不用羨慕他,以你的資質,能夠將六合刀吃透,足夠你受用一生了。”
梁松瞥了他一眼“在外征戰一個多月,摸到氣血境門檻沒有”
“沒有。”
“太難了,戰斗到酣處時,就會感覺身體血氣沸騰。”
“可一旦停止戰斗,細細體悟時,卻又感知不到血氣的存在。”翰墨嘆息道,臉上有些郁悶。
“不錯,至少戰斗時能夠感知到血氣了。”
“氣血境是個大的門檻,大部分武者因為沒法感知體悟到血氣而寸步不前。”
“以后多進行激烈的戰斗,熟悉了那種感覺后,就自然而然能夠進入氣血境了。”
梁松淡淡說道。
兩人坐在石桌旁,吃著小菜,聊著天,看林哲羽練武。
時間緩緩流逝。
林哲羽練了一個多小時,身上的酒精隨著汗水揮發干凈,沒了一絲酒意。
“去吧。”
“你和林哲羽兩人練練。”梁松說道。
“是,師傅。”
韓墨脫掉外套,穿著件緊身短袖,露出身上結實的肌肉。
月光灑落在他身上,能夠看到裸露出的手臂上,有著大大小小十幾道傷疤。
韓墨從院子里拿了把對戰演戲用的鈍刀,揮了揮,還算趁手。
“我練的是六合刀,武藝全在兵器上,沒了兵器,一身實力失了大半。”
翰墨笑了笑,揮動手中的鈍刀“刀劍無眼,林師弟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