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羽想過,兩人相見時的種種情形,卻沒想到會是如今這般。
就仿佛,兩人僅僅只是離別了沒幾天一般。
“見過你師兄了”梁松笑著問道。
他連韓墨,也沒有告知自己的去向,不過曾經給韓墨寄去了好幾封信件。
若說林哲羽是從何打聽到他的住處的,那么也就只有可能是韓墨那里了。
“見過了,師兄的日子過得挺滋潤的。”林哲羽笑著點了點頭。
“他前些年也是吃夠了苦頭,不過結果是好的。”梁松笑了笑。
他打開了酒壺,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僅僅只是嗅著酒壺中飄出的香氣,梁松便忍不住沉浸其中,眼睛微微瞪大,登地坐直了身子。
“好酒,好酒啊”
“這酒不便宜吧”
梁松連聲贊嘆道。
他小心地將酒壺口靠近嘴唇,小小地抿了一口。
香醇的酒水在口腔中化開,一縷縷溫暖的暖流,隨著酒水入喉,流向了四肢百骸。
轟隆
體內逐漸衰敗的氣血,霎時不受控制地運轉起來,梁松那有些蒼老的面容,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
嘭
梁松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手掌不禁拍向下方的躺椅,躺椅轟地暴裂開來。
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涌出的力量,梁松坐不住了。
他的腳下猛地一蹬,整個人嗖地躥出,開始在庭院里練起拳腳來。
看著梁松施展出的那熟悉的功法,林哲羽眼神中閃過一絲緬懷。
“師傅,不急著修煉,您多喝幾口,大口喝,喝完再練效果會好一些。”
林哲羽笑著提醒,然后接著補充道“這酒有的是,對我來說很便宜,師傅您無需替我節省。”
“你小子,不早說。”
梁松聞言停了下來笑罵道。
他走到一旁,提起酒壺噸噸噸猛灌了幾口。
感受著身體內,洶涌的氣血如同沸騰的巖漿,整具身軀仿若化為了熔爐后,梁松才連忙止住。
林哲羽見梁松又開始修煉起來,露出了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
他手指輕彈,一縷靈識射出,沒入梁松的眉心。
靈識中蘊含著,林哲羽改進后的金雁功功法。
改進后的功法,是一門承上啟下,能夠讓梁松從主修的金雁功,轉修其他更高階功法的過度功法。
梁松將他引入武道之門,那么林哲羽便給予梁松一場造化。
原本,林哲羽也打算帶韓墨走的。
不過見到韓墨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師兄不會離開八方城的。
韓墨已經沒了武道進取之意,他的生活重心,全部落在了家人身上。
于是,林哲羽才會詢問韓思宇愿不愿跟他離開,若是愿意的話,林哲羽不介意帶韓思宇一起。
不過韓思宇也拒絕了。
既然如此,林哲羽便也沒有強求,留下了些對韓墨來說,堪稱天大機緣的寶物,便離開了。
反倒是梁松。
自從十幾年前,大仇得報后,梁松沒了心結,活得瀟瀟灑灑。
隱居深山的這十幾年,閑暇時便會練練拳腳,對武道依舊有著很大的興趣。
只可惜,因為當初落下的舊傷,十幾年武道不進反退。
而如今,林哲羽便幫梁松,彌補當初的遺憾。
嘭嘭嘭
梁松渾身仿若有使不完的力道,在庭院里吭哧吭哧地修煉著,根本停不下來。
他從河里打來的魚,全部落進了林哲羽的肚子里,一條也沒留。
林哲羽悠哉地喝著酒,吃著烤魚,看著梁松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