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子瑜兄”
諸葛瑾剛要攀轅上車,忽然聽到背后有人呼喚。
“元直真的是你”
諸葛瑾回頭,便看到了布袍粗衣,綸巾飄擺的徐庶。
徐庶和孔明素來相識,諸葛瑾在荊州孔明的草廬之中,也曾和徐庶有數次的交談,彼此極為熟悉。
“聽聞兄長出使許昌,一直想要拜會,以慰渴念之思,只因身是布衣,諸多不便。打聽得兄長今日起行回江東,特來相送。”
徐庶上前握住諸葛瑾的手,說話之間略有幾分蕭瑟之意。
諸葛瑾低聲嘆息了,牽著徐庶的手臂,走到偏僻之處,四顧無人,這才說道“昔日元直來許昌,是為程昱行小人之計,迫不得已。我知元直在許昌,待得并不舒心,何不定計離開,若無容身之地,可往江東投在我主手下,以元直之才,必能重用。”
徐庶搖頭“我當初來此,現在若是就此離開,另投他主,惹天下人笑話,元直再無立足之地。”
“何況臥龍出世,輔佐玄德公,我也安心無憂了。”
徐庶深感欣慰的說道。
諸葛瑾沉默不語。
“子瑜,江東雖強,分跟誰比,若跟曹丞相比,以卵擊石。臥龍輔佐劉備,你輔佐孫權,兩家聯手,方能和曹操抗衡”
“你倒為何反而不樂”
徐庶看到諸葛瑾面帶憂慮,不解的問道。。
“輔佐劉備之人,并非臥龍我弟,而是另有高人”
“實在不知道何方神圣,橫空出世,那劉備侵吞荊襄的秒策,并非出自我弟臥龍之手”
諸葛瑾又沉默了片刻,這才搖著頭嘆聲說道
“可是世人皆傳,玄德公三顧茅廬,才從臥龍崗上,請了諸葛軍師”
諸葛瑾更加篤定“此時純是謠傳,我數日之前,才見過我弟孔明,他并未在劉備營中”
猛然間,徐庶怔在當場
“難道是”
徐庶轉身,看著十里長街的垂柳,在晨風中飛舞掙扎。
風漸大,將千萬拂柳,擺弄在掌心。
“難道是先生出世”
徐庶喃喃說著,似乎已經將自己震驚
“先生出世,天下權衡,執于他手”
諸葛瑾一臉的困惑。
“元直,誰是先生先生是誰”
但徐庶似乎并未聽見,身形木然,似乎陷入思考,逐漸遠行。
“大人,此人好怪異,怎么忽然之間像是著了魔一樣,癡傻了起來。”
身邊的隨從,自車馬前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莫要管他,速速啟程,早點離開許昌,回歸江東”
諸葛瑾伸手入懷,摸了摸裝著荊州牧和襄陽太守印綬的包袱,轉身上車。
襄陽。
劉備入主太守府,已經半月之久。
百姓感念他拜祭劉表,仁愛之心滿城盡知,紛紛擁戴,甚至自發組織,上書朝廷,希圖朝廷頒布詔令,冊封玄德為荊州牧,代劉表職務,永鎮荊州。
“蔡瑁張允,這兩個混蛋,壞事做盡,現在卻在南方三郡,作威作福,吃香的喝辣的,比俺們過的還滋潤”
“大哥,你給俺一支兵,俺去剝了他們兩個的皮,給大哥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