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高呼聲突然從大堂內傳出。
“來人”
話音落下,兩名甲士匆匆沖入大堂內,單膝拜道“主公。”
劉備面色威嚴,聲若洪鐘道“傳令,命糜芳即刻前來”
兩名甲士聞言,目光相視,拱手拜道“諾”
隨至兩名甲士退下半個時辰左右,糜芳在得聞主公召見后,便急匆匆前來。
但當他剛一踏入正堂,看到劉備冰冷的面色之時,心中黯然一沉
“難道說主公已經發現了什么”
糜芳內心忐忑的走上前來,躬身拜道“糜芳拜見主公。”
“不知主公傳在下前來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劉備聞言,一雙明目中盡顯威嚴之色,凝視著糜芳道“糜芳,吾且問你,吾待伱如何”
糜芳忻州一緊,冷汗情不自禁的順著鬢角滴落,語氣顫抖的說道“回回稟主公,主公待吾如同親人無二”
“糜芳能有今日,亦是因為主公,主公之恩,在下一生難報”
話音落下之際,劉備一掌重重拍落在桌案之上,怒聲說道“好那吾且問你,軍師曾經的十二策,是不是你偷錄了一份送往了許昌”
此話一出,糜芳嚇得當即跪了下來,連連叩首拜道“主公,主公,主公息怒。”
“糜芳知錯了”
“哼”
劉備冷哼一聲道“吾如何待汝,汝又是如何對我”
“吾自認對你不薄,你竟行如此奸細之事”
糜芳聞言,冷汗早已如同暴雨般浸透了衣衫,面龐上滿是懊悔之色拜道“糜芳自知愧對于主公,但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不得已而為之啊”
“主公糜芳對主公的忠義天地可鑒,我當時之所以如此去做,也是為了保全主公啊”
“還請主公念在我一片忠心和這些年來任勞任怨的份上,請主公寬恕我這一次”
話罷,糜芳重重的磕著頭,不斷向劉備求饒著。
“住口”
劉備怒喝一聲,喝止住了糜芳的話,冷聲說道“錯了便是錯了,何須狡辯”
“來人啊”
話音響起之際,左右甲士聞聲而來,嚇得糜芳直接癱坐在地上,目光含淚的望著劉備。
反觀劉備,面龐之上卻是未有半分同情,冷聲高喝道“將糜芳壓下去,關入大牢”
“諾”
糜芳聞言,在甲士羈押離去之時,亦是忍不住高聲呼喊道“主公主公糜芳從未對不起主公啊”
“懇請主公明察,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為了保全主公啊”
劉備望著糜芳被帶走的身影,顯露著冰冷的神情。
若不是軍師留著糜芳還有大用,他立刻命人將其斬首示眾
不過眼下,軍師的反間計,卻是依舊需要實施
樊城。
昔日劉備駐扎新野之時,樊城不過是個小城而已,駐軍不過數千,人口也不過數萬而已。
但此時,樊城已大不相同
趙云白袍銀鎧,手提銀槍,坐下白馬,站在樊城的城頭,眺望著遠方。
城門下,五萬精兵在文聘、魏延、李嚴、霍俊的帶領之下,魚貫而入,相繼入城。
戰甲嗆嗆,戰馬嘶鳴,殺氣騰騰
蒯越身著布衣,坐下棗紅馬,站在趙云身后,也被這雄渾的氣勢所折服。
自周瑜撤離長沙,蔡瑁張允授首之后,三大氏族所把持的南郡和章陵,便決心歸附劉備,蒯越甚至入住了劉備的軍師府,成為了趙云守把樊城的首席軍師。
蒯異度,荊襄名士,頗有異才,昔日劉表初到荊州,若不是蒯越出馬,替他鏟除了當地的宗賊,劉表也不會如此安穩的治理荊州。
但此刻,看著漫天而來,不見頭尾的兵馬陸續入城,蒯越非但沒有絲毫的興奮,反而越發的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