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通道兩岸,艨艟密布,氣勢如山。大堂里,眾將皆身披重鎧,腰懸長劍大刀,一個個殺氣騰騰,威風凜凜。
“劉備為了對抗我丞相的兵馬,陳兵五萬在樊城。卻將所有的水軍家底,關羽所部的十萬水軍,陳列在沿江一線,所防者誰大都督耳”
曹操極為煩惱的說道“孤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會與荀彧定計,想要離間他上下關系,只要諸葛聞德離開荊州,我便有辦法在一月之內,克復荊州九郡無奈劉備狡黠,根本不上鉤”
陳群做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對于兩側眾將的威勢,視如無睹,來到堂下周瑜的面前,躬身行禮,泰然說道。
他的表面目的,是勸周瑜絕戶樊城,不任何援助。
“大漢第一名相,非丞相莫屬”
劃江而治,兩岸的孫劉兵馬船只,往來巡邏有時候甚至擦肩而過。但雖然雞犬相聞,但老死不相往來,甚至見面碰頭,也不過是點首示意,或者搖旗招呼,其他便在我更多的交集了。
曹操將崔州平、石廣元、孟公威三人投入荀令君府,一語道破諸葛聞德的經歷秘密。荀彧千里作書,挑撥離間劉備和諸葛之間關系的計策粗略說了一遍。
他這是在諷刺曹操昔日行離間計,為了破壞孫劉聯盟,特意托天子之意,封周瑜為襄陽太守,封孫權為荊州牧。
曹操目光之色忽然變得凌厲,仿佛如一把刀,欲要將乾坤切割,聲音也變得萬分堅定“孤明日便回宛城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必要斬荊州,平江東,令卿與孤,名垂竹帛,萬古流芳”
荀攸急忙往前走了一步,與賈詡并肩而立,躬身說道“丞相無憂,且聽我分析。”
曹操搖了搖頭,又連連擺手“此計不成”
五大謀士身在宛城,對于許昌荀彧獻計之事一無所知。如今聽到曹操言辭,一個個瞠目結舌,不知是何計策。但看丞相那副失落以及的樣子,想必此計玄妙無雙,丞相原本以為,指望此計可以實現莫大的目的,結果卻一場慘敗,無功而返。
“陳御史好雅興,如何到了我鄱陽湖莫非是曹丞相又有什么旨意下,要封我做益州牧,還是成都太守了么”
次日,曹操拜別天子。漢獻帝劉協與眾官送出城門之外。
而劉備自領荊州牧,表奏諸葛明為襄陽太守,諸葛軍師堅辭不受,因此襄陽太守一職,也由劉備自領兼任。
荀彧垂首沉默,良久之后,方才抬起頭來,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嘶啞“丞相,老臣雖身體不復當年,但還可勉強為之。若十年之后,大漢依舊不能一統天下,則你我皆老矣,恐遺憾此生了。”
但又不止于此
醉溫之意不在酒。此行他只要入了鄱陽湖,便已經成功了一半。至于周瑜是不是真的會答應孤立荊州,不糧草,那倒是微末之事了。
鐘繇伸手從袖中抽出一紙折報,遞給陳群,陳群捏在手里,拱手說道“近日襄陽城內斥候傳說,劉備許諾,要講荊襄九郡的軍馬大權讓與諸葛聞德。還有若我劉備無才,軍師自當之的言辭。”
陳群張口說道“昨夜荊州斥候新報,但內容匪夷所思,真假難辨。”
賈詡緩緩起身,聲音雖然低沉,但一字一句,如板上釘釘“丞相,雖然如此,我等商議,還有一計,可亂荊州江東。令他兩處不能呼應,我軍便可逐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