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被迅速緝拿。
不僅僅是他自己,就連嬸嬸也被牽連。
捕快們絲毫沒有顧及她是婦道人家,動作同樣粗暴。
“嗚嗚嗚……”
侄嬸在這種場面下,再度見面,李凡似有千百句要講。卻只能發出嗚嗚之聲。
白漱月似乎是因為驚懼而淚流不止,害怕的渾身戰栗。
很快,二人便被分開收監。
判決結果也很快就下來,蓄意謀反、罪無可恕。
打入死牢,秋后問斬!
聽到審判結果的李凡,當場就癱軟下來。發了瘋似的嘶吼著,表示自己冤枉。
挨了幾棍后,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被硬生生拖入死牢之中。
徹底喪失了生還的希望,李凡神情晦暗,軟坐在地上等死。
“我看你不似窮兇極惡之人,為何會被關入這里”
半月之后,一天夜里,從隔壁傳來幽幽的聲音。
李凡聞聲一驚,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只見一具只剩下了皮包骨頭、狀若骷髏的存在。
當下被嚇得失聲,連連朝后退去。
“這般膽小,看來是被冤枉的。”那聲音嗤笑道。
或許是這句話引起了李凡內心的共鳴,過了許久,李凡壯著膽子,再度接近對方。將自身遭受冤屈,如實講述。
“我對天發誓,這反詩絕不是我寫的!”李凡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平日里,可曾得罪什么人”
李凡一臉茫然:“我整日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里會得罪……”
忽的,李凡似乎想到了之前嬸嬸的異常表現,猛地一顫:“難道……”
于是他連忙將村長覬覦自家土地之事給講了出來。
“……”
“區區村長,便有這等手段”對面將信將疑。
“絕對是他!我聽說村長兒子,也頗有文采。這反詩,定是他寫下的!”李凡狠狠道。
隔壁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黑暗中,唯有李凡的咒罵聲,不停響起。
又過了幾日,無緣無故,李凡忽的失聲痛哭。
“大丈夫,死則死矣。哭哭啼啼,像什么模樣!”隔壁低聲怒斥道。
“這幾天,我倒是想明白了。自己賤命一條,被砍頭倒也罷了。只是可憐我那嬸嬸,被我牽連,一把年紀,還要受這等苦。”
“我自幼喪父失母,是嬸嬸不辭辛苦將我拉扯大。雖無血脈關聯,然我早已經將她視作母親……”李凡悲痛欲絕,哀嚎不止。
直到徹底失去力氣,方才停歇。
這一日深夜,隔壁再傳來絮絮的低語聲:“百善孝為先,能對你嬸嬸有如此情感,你倒也并不是一無是處。”
李凡癱軟在地上,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當緊接著,他忽的駭然起身。
因為在黑暗中,好似有一條粘稠陰濕的蛇,纏繞上來。
“什么東西……”
“噤聲,是我!”
李凡定睛望去,只見盤在自己腿上的,雖狀若長蟒。但卻長著一顆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