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這未知之情況,王曾祥認為自己得認真對待面前周長風。
“周營正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事跡真讓人心潮澎湃啊,我也是欽佩無比,一營傷亡官兵的評定我給你重新評一下。來人,取份混三旅一營傷亡軍官撫恤評級的留檔備份來。”
稍后,一名吏員拿著幾頁紙走了進來,王曾祥沒有去拿那支鋼筆,而是從筆架上拿下一支毛筆,蘸了蘸紅墨汁,便提筆邊說道“這實際上是不允許的啊,我也是勉為其難,畢竟周營正伱這般于國朝有大功之人前來求助,豈有不幫之理哈哈”
中國古代并非只有軟筆,其實同樣也有硬筆,比如有用細竹子制成的竹筆,如今用上鋼筆也屬正常。
王曾祥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在打發人。
周長風不至于連這都聽不懂,他輕呼了一口氣,想了想措辭,然后認真道“王長官,不止是我一營的軍官啊,士兵傷亡也有這種不恰當的情況。這個分級規矩是否應該調改一二”
聽他這么說,王曾祥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喲呵這么不識相
也不知究竟是哪個大佬在暗地里相中了這么一個沒有眼力見、拎不清的家伙,那位大佬怕不是看走眼了哦,這樣的家伙怎么能成大器
盡管心里如此吐槽,但王曾祥依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之神情,他將毛筆擱在了玉質的筆山上,然后悠悠道
“周營正,本官的話難道還不夠明晰陣亡分級已經確定,豈能輕易修改本官給你修改本就是違規之舉,這是看在你的事跡令人欽佩的份上,明白否”
“本官能把乙等改成甲等,豈不是也能把丙等也改成甲等如果全都改一遍豈不是亂了套將你的麾下全都改了我已經算擔了很大的責了。”
“至于調改規矩這就更為異想天開了,周營正,這規矩可不是本官定的,本官一個小小的員外郎能辦成這等事我大明的規矩何時那般容易變動了說改就改豈不成了兒戲”
說完,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從中取出印章,然后“啪”一聲,重重地在那張備份的名單上蓋了章,然后將之往前一推。
“本官還有諸多公務待理,后邊也還有人候著,二位請去吧。”
既改了稱謂,還凌厲的說了一大串,這蘊含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得寸進尺,這是存心跟我過意不去老子不待見了
各有各的理,作為中間人,沈瑜覺得自己此刻也是極其的為難。
周長風的想法于情于理都確實值得參考,而王曾祥的做法也的確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倆離開房間以后,趙寒楓便入內了。
面露無奈的周長風拿著那張名單,佇立在走廊中久久沒有言語。
少頃,他嘆了口氣,側首看向了沈瑜,“子皓,你說如果我們給這家伙送個禮,能不能成”
現在想起來走“捷徑”了其實一開始就走捷徑多省事,你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啊。
后者撇撇嘴,嗤笑了一聲,最后拍了拍周長風的肩膀,“你在外邊等著就行,我來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