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正在陸陸續續將各自的重兵集團調往這一帶,一南一北,以特茹河為界,對峙地域寬度達二百公里,而塔拉韋拉就是其中的關鍵,恰好處在中心點。
整個六月上旬,源源不斷的各種信息被反饋到旅部,周長風一直在斟酌著現在的局勢。
根據電訊偵察、巡邏隊擒獲的敵軍俘虜等多方匯總,他驚訝地發現意軍第二十六步兵師居然也被調了過來
這讓他一下子來了興致那個傲慢且傻比的恩里克不就是二十六師的嗎這屬于是送上門來了
六月十日,早晨、天晴、燥熱、無風。
在塔拉韋拉城區北邊的一家銀行門口,一輛黑色的阿爾法羅密歐轎車緩緩停了下來。
一副淡然之色的意大利皇家陸軍第二十六步兵師師長安東尼奧少將下了車,他摘下白手套以后接過副官遞過來的地圖,快速掃視了起來。
與尋常的意軍高級將領不同之處在于,安東尼奧是個極講究的人,他認為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以最莊重的軍人儀表面向公眾。
浪漫、往往引領時尚美學的意大利人在設計衣服這方面倒是值得稱道,起碼,量身定做、剪裁得體的將軍禮服十分筆挺,大檐帽的帽檐被擦得一塵不染,腳踩的長筒馬靴更是锃亮。
“情報太匱乏了,不完善,太模糊,只依靠飛機偵察是不行的,直到現在,你們連對方的主要火力點和防線都沒有弄清楚,你們西班牙人就是這么對待戰爭的嗎”
安東尼奧的評價讓國民軍第九十六的旅長及一眾軍官都不禁汗顏。
拜托我們可沒有尸位素餐,是這當面的對手不好對付啊。十幾天來派出的偵察單位,小到幾人的小組、大到幾十人的分隊,成功的次數寥寥無幾。
顯然,意大利人不想聽他們的解釋,或者說這沒有意義。
這是戰爭,豈能兩眼一抹黑基本的偵察結果都沒有,還打什么仗
于是安東尼奧隨即命令參謀們擬訂偵察計劃,組織二十六師的偵察單位渡河偵察,摸清特茹河南岸的部署。
翌日,黃昏時分。
今天,意軍和國民軍的空軍首次對五〇旅的防御地域進行了轟炸;同時,處于縱深的補給站、公路、橋梁也都遭到了空襲。
戰端未開,后勤供給先遭遇打擊,無論古代戰爭還是現代戰爭其實都遵循著相仿的核心癱瘓對方的補給線。
身處加固掩蔽部中的周長風望著沙盤上密密麻麻的雙方作戰單位番號走神,他在腦海中想象著可能的調遣,以及對應的影響。
“七人死亡,三十三人受傷,考慮到有些人傷情嚴重,預計二十四小時內還會有十人死亡。”米勒沉聲報告了空襲帶來的損失。
周長風頭也不抬,只是平靜地回道“再次申請防空單位來增援。”
“是。”
這早都不是第一次申請,甚至記不清是第幾次了,但每次都沒有正面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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