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幾家汽車廠家都在盡力自研,而這次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
于濟南下火車、再轉乘汽車前往萊州府,輾轉兩天多以后,二人終于在十八日晚抵達了大明最大的陸軍兵器實驗中心。
萊州試驗場在性質上與美國的阿伯丁試驗場基本一致,但這兒沒有培訓軍械維護員的任務。
“南北二十二里、東西二十里,不過有些地方根據山川河流來劃分邊界,所以只能說近似是個方形。”
天色漸晚,幾名吏員引領著周長風和羅符二人來到了下榻的地方,順帶介紹了一下。
這地方羅符已經來過好幾次了,習以為常,而周長風仍有些疑惑。
他看向正在沖水泡茶的羅符,問道“最多也就二、三十里長,做不了遠程火炮的測試啊。”
后者不顧茶水都沒泡開端起茶杯,直接喝了一大口,“這你不曉得長程炮擊的試驗基本都在西北那邊做,云內縣。”
云內縣,也就是后世的托克托縣。嘉靖年間廢,時隔百年以后,后明復設。
考慮到運輸方便的緣故,明軍把綜合試驗場設在了萊州,但是一些特殊裝備的試驗也會另擇它地。
一些大口徑加農炮的射程往往有2030㎞,胡煥庸線以東的地區自然很難找出合適的廣袤土地用于進行試驗。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化、生類型的東西,肯定也是放在越偏遠的地方越好。
羅符似乎是個非常講究的人,下榻之處的環境被他接二連三的吐槽了好一會,這兒草率、那兒陳舊。
與他相比,周長風就沒那么挑剔了地上鋪塊防水帆布、裹著軍毯是一晚,搭個帳篷、躺在行軍床也是一晚,這兒電風扇、電燈、自來水一應俱全,亦復何求
他調整了一下電風扇,關了燈,然后小心翼翼地以正常的躺姿上了床,“這已經很不錯了,打仗的時候很多時候只能就地露營。”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征戰的確艱辛啊。”另一張床上的羅符似乎感同身受,然而接下來卻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惜我是文員,沒嘗過這等艱苦。”
摸黑找到了床頭柜上的茶杯、剛喝了一口的周長風聞言差點噴出來,他咳嗽著說道“咳咳你這話說的等以后陸戰團擴編了,你過來好好體驗一下天為被、地為席。”
“日后必然有戰事,到時候還得萬里迢迢下南洋,在下在京城呆著多安逸,何苦來哉”
“那可由不得你,到時候我直接申請。”周長風笑道。
“高抬貴手吧周長官”苦著臉的羅符郁悶道“我這細胳膊細腿的,身子骨羸弱,到了南洋若是染上瘧疾,怕不是就要留下一對孤兒寡母了。”
“怕什么,那可是南洋啊,金雞納霜要多少有多少。”
“不干。”
黑暗中,周長風眼珠一轉,幽幽道“特批你可以額外保留一些戰利品。”
嘶,這好像確實別具誘惑啊,羅符想到了自己那花錢如流水一般的妻子,頓時有些動搖。
他猶豫道“那到時候再看情況吧”